来迟了一步。姜也叹了气，：“谢谢您，您节哀。”

“那就好。”张嶷摆了摆手，“走啦！”

张嶷抚摸着刀鞘，满脸沉，“因为它贵，卖了我都赔不起。”

那鬼菩萨模样古怪，尤其是那三只睛，看了令人浑不适。刘蓓在信中警告他们不要凝望第三只，说的就是鬼菩萨尚未睁开的那只睛么？

姜也穿过人群，来到白念慈的妈妈边，“好，我是白教授的学生。白教授过世，我们商量着整理他生前的论文著述，集册版，留作纪念。请问我可以去您家里看看教授的论著和笔记吗？”

姜也问：“昨天的鬼菩萨，你有绪吗？”

无论是太岁还是大黑天，它们都是“黑的神明”。

李妙妙说：“我在嫂家，我俩吃晚饭呢。咋

他打电话给李妙妙，“在哪？”

老人家摇摇，说：“今天早上首都大学的教授们来过一趟了，把念慈的东西都带走了。你是念慈的学生，应该可以联系到那些教授吧？我记得其中有一个好像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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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妙很张，“长你有没有什么符咒符，给咱避避邪？”

张嶷缓缓摇了摇，“不好意思，那玩意儿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我接单，最多帮人驱驱凶宅里的脏东西，赶赶上人的过路鬼。那些异常生都好对付得很，你放个鞭炮都能吓去几个。它对你来说很重要？要不我回山里帮你问问师叔啥的？”

他好像说了什么真相，怪不得姜也上次团买符一用都没有。

张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下午三的飞机，先走了。”

其实他心里有些绪。他记得，白念慈曾说他妈妈认为中华古史存在一个神秘的信仰，这个信仰诞生于远古，历经千百年，经过多重变存留在历史和神话当中。这些变都有一些类似的特征，比如虚无，无形。

刀放尔夫球杆筒，“我们只是每隔半个月用它杀只。”

“我送你。”

四半，遗告别仪式结束，工人们拆了白念慈的木匣，把他直接放了土坑里的无底石椁，再盖上木盖掩住尸。姜也看着他们把木盖埋了起来，封上大理石板。白教授死得太蹊跷了，姜也心情沉重，到底是谁害了他？人群里似有一目光，针扎一般刺在姜也后背。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窥视他，姜也环顾四周，却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他步履沉重地回了家，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将将夜。

姜也回答得很果断脆，“没有。”

“不用，”张嶷拦住他，说，“我有个习惯，门前会给自己算一卦。早上我算到你家这个方向大凶，不知原因是什么，总之你这几天晚上注意一，少门。有阿泽在，问题应该不大。”

姜也：“……”

染发的士果然不大靠谱。姜也默默地想。

它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不是异常生，是异常品。”张嶷朝他抬了抬下颏儿，“不过，不能把它给你们不仅仅是因为它邪，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楼黑魆魆一片，楼梯上多了一溜沾着泥的黑脚印，也不知是谁留下的。姜也皱了皱眉，好多人不业费，清洁工很久没有来过这栋楼了。姜也一边上楼，一边掏钥匙。黑脚印在他脚下，向上延伸。到了五楼，姜也顿住了脚步，这脚印没有停在五楼，上了六楼。六楼就他和靳非泽两，这脚印不是靳非泽的鞋码，也不是李妙妙的鞋码。

姜也蹙眉，“刀也能成为异常生？”

“那些都我们拿来骗冤大的，搁你们这儿没用。”

李妙妙：“……”

张嶷说：“行得很。我们总结过规律，它最喜吃大鹅，吃一回大鹅一个月不事儿。最讨厌老鼠，砍老鼠最迟第五天就要重新见血。”

李妙妙震惊，“这也行？”

李妙妙以为这刀还有什么恐怖的传说，凑上前问：“还因为什么？”

“对了，还有件事。”张嶷看了卧室的方向，把姜也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虽然不知你和阿泽到底什么关系，哥还是得给你个忠告，和他玩玩可以，千万别陷去了。哥们儿我看你蛮冷静的，应该没喜上他吧？”

下午四，姜也换了黑衬衫到山区墓园悼念白念慈。白家是回族，申请了土葬。白念慈躺在运尸木匣里，姜也看不见他的遗容。到场的人不多，大多是华南大学的教授和学生。白念慈没有妻儿女，来悼念的家人只有他年迈的母亲。姜也立在人群中沉思，他看过妈妈的论文，也研究过太岁村，或许他的笔记和电脑里会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