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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影:“你怎生猜到的?”起先她还真没往假跳猜,直到应该是林清非在下面揍了谢麟一拳发出声响,才起疑心。
林清非走过来,林清娆没答。
这边燃着大篝火,比平台那边亮堂多,几块石头搭起简易炉灶,上头架着口大锅,满满一大锅姜汤咕嘟嘟冒着褐红水泡与辛辣香气,旁边还有正烘烤的干粮,他们将在此观望到天亮直接关口与段岩对峙。
林天华和谢英盛也过来,谢英盛拿过谢轻影手上给陆婉准备的水囊,“我拿过去。”
谢轻影挨着林清娆坐下,手肘顶林清娆,“说,你怎生猜到的。”
林清娆斜瞥父亲,林天华倚着树干喝姜汤,吃馍片,眸光在儿子和她之间睃巡,不知想什么。
她想了想,“他们都一丘之貉吧。”来的路上,谢麟抓着机会为林清非兄弟仨说话,谢麟纵身一跃后,林清非急糟糟顶替父亲下去寻人救命、实为谢麟打掩护。
下去寻人前,林清非还交代别让她过去。哼,就是要将她养成傻兮兮好骗小白。
这几个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表堂兄弟互搭戏台!她点头重复:“一丘之貉”。
谢轻影点头笑:“聪明的小娆娆。”
林清娆摇头,“我不聪明,我很傻。”
“他们尾巴翘起,我就应猜到他们想干嘛,还得踩住他们尾巴,对不表姐?”她暗指父兄几个转头问谢轻影,她跟谢彰一样傻,谢彰服了,她不服。
亮艳艳篝火光扫过脸庞,为原本清朗疏阔模样的林家几个男人,平添若许浓昳。
谢轻影半真半假戏谑:“玩儿他们尾巴,也行。玩后抛,或先奸后杀。家产全是你的,放谢家钱庄利滚利,找面首玩儿。”
奸杀找面首等词句令林清娆想起那些背德又极致舒爽情景,仿如篝火舌腾地飞窜上脸,颊飞一大片火红云,老道的谢轻影打趣、挠她痒痒,非要她说想到甚。
她凑至谢轻影耳边问:“表姐,你那里尿尿吗?”她红着脸十分难堪补充:“连续尿尿,前头也一道真的尿尿……”
听着一堆【尿尿】,谢轻影略思忖愰然,“小妮子刚开荤,吃得这么好,那里不叫尿尿,是舒服极喷水,前头一道真的尿尿,是丢得失禁,他们弄得阿娆怕是连魂都丢了。”
这些,原本成亲前,自有十全嬷嬷拿着避火图讲解,如今林清娆不想问下人,娘亲早逝,只能请教表姐,奈何这表姐表面能耐掌家,实则不太正经。
谢轻影又道:“你家那几头这生厉害?你出完气,大家共玩咯咯咯?”
说到这份上,林清娆便也问起谢彰破处礼怎生过程?流的血又是甚?
谢轻影绘声绘色给她讲,又说了些取乐享乐受用心得。她听得薄赧脸皮下,似也点着腾腾篝火,远处黑黢黢云山,仿佛被谢轻影煌煌洒脱气韵冲亮。
这边私密咬耳朵,那边探子来报,太子确实与段岩一起过来,所带精兵似正分两路,一驻扎山门前乡道,一从雪灵山西脉横插过来。
林天华早前收到太子密函,起事在即,欲请他出山,允他主理江南道课税,让他准备详细税案;当年,他在朝上已作粗略陈词,后因谢府灭门,诸事搁置,详致奏章没递上去。
精修万字税案及新政奏章已在他袖兜中。他既踌躇蕴志,又觉得这当中云云雾雾有甚蹊跷。
段岩既然驻扎山门前乡道,那走西脉横插过来的是太子?他走过去跟谢英盛商量,他带儿子往西迎截太子,能探听缘由最好,情况若不妙剿杀些兵卒,明儿天亮关前对峙轻松些。
雪灵山西脉常年积雪,沿途许多错落高低山谷沟壑,不适合骑快马,其它人步行,林清娆坐母驹上打盹,林清扬牵着缰。
走了大半途,仍未发现甚异常,不见太子兵卒,只在雪沟下发现几个探子。兄弟仨跟上去练手厮杀。
第一回在妹妹面前大显身手,兄弟仨一个个孔雀开屏似。
林天华倚着老松,听风中对招拆招声响,三小子身手不丢人,文武皆能胜任自立门户。
林清娆趴在沟沿,借着雪月光看下头战况,几个探子供出无甚意义军情,被兄弟仨嘎了。
三人借雪清洁脸、手,之前从后面跟踪探子过来,懒得原路退回,林清非往上张望,坡度不算陡,他冲钻出个小脑袋的妹妹喊问:“阿娆,上头沟壁可平坦?”
林清娆伸出身子探望,大声回:“平坦,上来吧。”
“行,我们上去了。”林清非当头手脚并用,老二林清敏、老三林清扬随后,看着不算陡,爬起来也颇费劲
出气的机缘说来就来,林清娆摘下发髻上的长银簪紧握,做好出手准备。
银簪在月下闪着寒光,她盯着沟壁往上攀爬三人,冷静得呼吸不带喘的,林天华在后面看得眉头微跳。
只剩最后几步,林清非抬头朝妹妹笑,“阿娆,大哥上来了,”他左手先搭向沟沿,冷不丁一道银光疾闪,伴着声娇斥:“你也有挨骗的时候,下去!”
尖利簪尾怼向林清非手背!
他左手自然反应往后抽,换右手攀上沟沿,没想她疾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