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散了一丝甜腻的香味，她直接坐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手里粉的梅型的枣糕。她以前就喜吃这些甜的，哪怕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这些小习惯还是没有改。周沐直接将枣糕递到了她嘴里，却被她挑逗似的到了他的指尖，还轻轻嘬了一下。

周沐安静地坐在车内，他翻开着今日堆积的一些信件。大多都是和武林盟好的世家的问候，明明以前本不把武林盟放在里，结果看他把武林盟起来了，这些世家倒开始争先恐后结起来了。

周沐不知为什么有想要和盒较劲。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见她开怀笑过，让周沐一度以为也许她本不会笑。结果，现在这个笑容就像是误打误撞的冒失鬼，撞了他心里，他忽然自私地觉得就算她恢复不了也没关系，只要一直在边就够了。

“还要。”她说着，看着周沐后的盒，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期声？”见他没有反应，温若云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他刮了刮她的鼻，只是压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从车椅下的箱取了一个话本，就要给她讲故事。温若云开心地靠在他边，她依稀能辨认一上面的字，指着话本咿咿呀呀的说着自己认识的字词，像是在炫耀一样。

她可以回一个无忧的孩，弥补她在山庄里那压抑的童年。

“期声，喜。”她笑得灿烂，是周沐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他有烦闷地从盒里又拿了一块枣糕，手直接被温若云抓了过去，将枣糕直接吞下，然后满足地了嘴。

车又撵过了一块棱石，温若云一下磕在了后面的车上，周沐虽然及时护住了她的，但突然的撞击还是把她醒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依旧贪恋周沐的温和他的气息，脆整个人躺了起来，将他的大当成了枕。

“还困吗？”周沐低看着缩在自己腰间的温若云。

她吃饱了有了神，一下坐在了周沐的上，手搂着他的脖，像是把他圈在了那里。嘴角还带着粉的糕碎屑，周沐伸手要帮她去，手指刚碰到她的嘴角，就被她一个转到了嘴里。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千篇一律的书信，车驶了官，一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惊奇地看着这支车队，以为是那个大商的商队，纷纷给他们让。官虽然比其他路宽敞，但到底挨不过自然的洗礼，一路上磕磕盼盼的，积雪盖住了路上的石，看着平坦的路下其实潜藏着无数的起伏。

们挥别，车队迎着晨曦浩浩地发了。

她学着周沐的样舐着他的指尖，周沐被得一阵脸红，兀自垂下了不敢看她。车又颠簸了一下，温若云松开了他的手指，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她的上还带着糕的甜香，就像是给她罩上了一层气。

“饿吗？”他说着从一旁的盒里取了糕，盒底下放着一个小炉，里面能烧的东西不多，仅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温度，好在她醒的及时，不然盒里的东西就要冷掉了。

她笑了起来，摇了摇，却本没有起来的意思，转而玩起了他的衣服，将他束腰带上的装饰绳打上一个又一个蝴蝶结。

不知为什么，明明什么也不知，戏他的本事她倒一个没忘。

周沐鬼使神差地就翻了一个，把坐在自己上的温若云压在了座椅上。她眨着，似乎不理解他的行径的意义，有些微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看着他轻颤的睫，觉得这人像是天上下来的，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