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捡着大夫人留下的，王秀咏只觉得心都有些难受了。

捡着大夫人选的夫婿，转给自家女儿，王秀咏心里有疙瘩，怎么都有些不痛快。

能过得去就行了，底下人有些隐瞒，她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没有多少能信能用之人。

王秀咏听得心里舒服，毕竟哪个当母亲的都喜别人夸女儿的话，面和缓，笑：“知你最是明白我的心思，就是此事得老爷才是。”

难不成这天底下，就没有比蒋睿晟更好的男儿，给路了吗？

别说其他人，就是王秀咏也是不信的。

王秀咏笑笑，心里一定，倒是有了主意，只是蒋睿晟的为人，又叫她迟疑：“蒋公是个凉薄的，若是委屈了，我却是舍不得了。”

王秀咏在苏府这些年却比在秦家过得好，一来是她刻意笼络住苏老爷的心，二来是有手腕镇住府里的下人，让苏家有条不紊的，比大

再是心疼路，难不成还一辈为她心？

她却没有大夫人的魄力，更没有厉害的经商手段，没能让店面继续赚个盆满钵满。

男薄情多的是，苏老爷不也是如此？

到底是大夫人订下的亲事，哪能是她说想换人就换人的？

这话说得贴，毕竟路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秦府并非什么大家族，她又不是苏老爷的嫡亲姑娘，隔着一层，苏老爷说多积极为路寻一门好亲事。

陪房嬷嬷见她笑了，也跟着笑：“老爷最是疼夫人，夫人的难，老爷也是明白的。这亲事当年虽说是你大夫人订下，毕竟当初就只有大姑娘一个，没特意写明，如今府里有两位姑娘，哪一个还不是苏老爷说了算？”

陪房嬷嬷一看，哪里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低声劝：“老知夫人有些不甘心，只是夫人心疼姑娘，自是不愿意她低嫁。有些门大不知知底的，表面看着团锦绣，谁知里都是什么？若是一个不好，叫姑娘受委屈了，夫人只怕要伤心的。”

言外之意，路再好也是外姓的女儿，王秀咏以后要依靠的却是苏怀斐这个苏老爷的亲儿。

路想要嫁到门大去，那是不能够。只是陪房嬷嬷话说得妙，没提路的，倒是像不是她嫁不了，而是不想嫁。

听见陪房嬷嬷提起苏怀斐，王秀咏闭了闭，再睁开的时候，底再也没了犹豫：“嬷嬷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只是蒋府当年是大夫人挑选给苏怀云的夫婿，她若是把路给蒋睿晟，就是苏老爷答应了，自己心里那坎也是过不去的。

陪房嬷嬷见王秀咏的神有些松动，再接再厉：“夫人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把路姑娘和少爷拉扯长大，其中酸楚老都看在内。要是苏府有了蒋府这个亲家，无疑能够更上一层楼。”

陪房嬷嬷听了，劝：“夫人疼路姑娘，老是清楚的。只是夫人莫要忘了，少爷才是苏府以后的主，是夫人往后的靠山，说是命也不为过。不为别的，单是为少爷以后铺路，夫人难免要有取舍。”

路嫁得好，有蒋家帮忙，苏怀斐以后只会更好。

再就是，苏老爷厌恶大夫人浑铜臭味，王秀咏也不敢一颗心都扑在生意上。

不得不说，王秀咏有几分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