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所以他害怕打不过特兰，就把我……就把我当成祭品奉上吗？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把他那年迈的屁股卖给年轻暴虐的王子呢？”

“殿下，特兰的风俗对于男性之间的恋情是极为禁忌的，不然的话，我作为伯爵家的次子代替殿下嫁过去也不是不可以。”杰修斯耐心地说道。

“既然命运无法改变那你还说什么有的没的……脱下你的衣服教我完整的取悦男人的技巧，快呀！！宫廷教师阁下……杰修斯！？”

她扯着他白衬衫的衣襟嘶喊着命令道。

“杰修斯，快点与我做爱！！用特兰的人的方式与我做爱！！”

“王后殿下还没有让我教到这个地步。”

“呵，懦夫……圣西斯汀的男人，全都是懦夫！！”

“公主殿下！”

“你只敢在夜色的包裹里展露真实的自己，平日便是一副道貌岸然仿佛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教师模样，是吧，夜公爵大人？”

杰修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似有些诧异又有些困惑。

“殿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你么，夜公爵——费沙·冯·弗洛雷斯！？”

宫廷教师指着自己家族的纹章说道：“我以贵族的名义起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殿下。”

不是他？

是她猜错了？

也是……哪怕他就是那位夜公爵，也没有能力和欲望去拯救自己吧？

也不过是午夜时分的性伴罢了……

她抓着他的衣襟，无力地滑落下去，瘫坐在地上。

看见一向美丽骄傲的公主如此模样，杰修斯心中也有些不忍。

“殿下，如果你无论如何也想要反抗这样的命运……”

梅妮亚抬起泪水涟涟的脸庞凝望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如果你一定要反抗这样的命运，那就嫁到特兰去，然后……”

“然后？”

“然后……把特兰变成自己的国家。”

他拉着她起身，为她穿上衣服。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这么做。”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以圣西斯汀贵族惯常的贴面礼的形式。

……

……

宫廷的花园中，精美的蓄水池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富有层次感地喷洒着泉水。

而宫廷教师的双手则倚着池沿，几欲干呕。

水面倒映中的他，身着华服，发丝也一丝不苟。无论谁见了都要称赞他是优秀的圣西斯汀的贵族。

他却觉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愈发丑陋可鄙了起来。

自负有聪明才智，以伯爵家次子的身份得到国王与王后的信赖，受到诸多贵族的交口称赞，获得了一个贵族家次子难以企及的荣耀与自由。

但是这份自由并不能给予公主殿下。

菲里斯王子路过的时候，看到他在花园的喷泉旁边，便走向他。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杰修斯，这是怎么了？”

“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梅妮亚公主时的情形……”宫廷教师回答道。

那时候梅妮亚还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就像每一个童话里所描述的公主那样，纯洁着、美丽着、稚拙着、可爱着，甚至还不到他腰际高，轻轻一举就可以举起来。像这世上最完美的水晶簇，等待着最优秀的雕刻家的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