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利息还是要讨一的。

……

删除吗？

据后来电梯里的其他目击者回忆，当时宋祁言的表情很正常，好像别人递过来的不是一张自己年轻时的‘黑历史’，而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照片或者毫无亮的风景画，他的视线很轻地扫了过去，然后了，一如每次听别人汇报工作时的神情一样，带着一事不关己的漠然和冷淡。

@韩西杨_15号摄影棚的灯光师你妈炸了：_(:зゝ∠)_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话说我就这样用大号转发会不会被宋导查表？//@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秦瑞成_心情不好：然而岁月是把杀猪刀（微笑脸）//@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这件事情在网上持续发酵的时候宋祁言还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本来就不是沉溺网络社的人，况且彼时的他正在技术监督后期组剪片，没有心力也没有时间打开WAWA圈看一，直到傍晚下班，坐电梯的时候碰上几个刚结束导演组例会的下属，平常不太熟但关系也还可以，所以毫无预兆地在别人手机上看到了自己那张截图，然后还瞄到了首发者的名字：乔桥。

宋祁言的神微微一暗。

@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周远川_近期不接任何工作：确实很帅。^^//@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导演组陈轻河：转发动态//导演组刘：转发动态//导演组徐信宁：转发动态//后期组林小小：转发动态//摄影组薛连季：转发动态//@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宋祁言的手指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全删除’这几个字去掉，改批复为‘不行任何理’。

药/手动再见。昔有故友似汝，如今坟草丈五//许丹：最右吃顿好的吧，路上别饿着//刘辛未：→_→最右//苏沁：→_→最右走好//唐轩_为什么总拨些矮穷矬跟我搭戏：卧槽好帅！神能玩一年，谁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上到他？//@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但那也只是对外的表现而已，接下来他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冷静地将门评论和转发都看了一遍，接着理了一下其他层发来的信息，大内容都是询问他需不需要动用权限行删除。

WAWA圈因为本质上是内圈，所以加来的人都是采用实名注册的形式登录的，谁说了什么，谁发了什么，简直无所遁形。

@何奈奈_宋氏粉丝团团长：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看我刷了什么！！！我要下楼跑圈啊我要去总楼楼啊啊啊啊啊！！！宋导你看到了我了吗我是你忠诚的小跟班啊！！！//@乔桥：年轻时的宋导也很帅呢^_^[图片]

宋祁言的视线在乔桥的WAWA圈主页停留了一会儿，她的主页是系统最初级的极简风格，也没有任何装饰和照片，就连动态也是孤零零的两条，相比较大多数女艺人绿绿的页面来说有些太荒芜了，看得久了，甚至还觉得隐隐有些可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