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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新的难题来了。
于是,她又去卖了。
卖给另一个她同样招惹不起的男人。
可那又怎样?
她找不到谢倾川,即使找到了,谢倾川那么恨爸爸,他肯帮她吗?
即便肯,也得她脱光了让他可这心意肏弄不是吗?有区别吗?
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梁兆琛,不一样啊。
他身上的味道好暖,要将她溺毙,他跟爸爸一样,叫她欢欢,
他没有凌辱,没有糟贱,他温柔的吻她,吻遍她全身,吻掉她的泪,哄着她不许她轻贱自己,他要了她,也帮了她。
连现在身上这身衣服,都是梁兆琛为她准备好的,一夜欢爱,她之前的衣裙皱的不成样子,他细心体贴她的狼狈。
在她醒来之前,就叫人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裙子,Dior的最新款,正红色针织长裙,
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陌生,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穿过这样艳色的衣服了。
这两年她所有穿戴都是依照谢倾川的喜好,由他亲自挑的,每到换季,会有人把衣服送过来,
清一色的寡淡颜色,符合谢倾川冷淡风格的审美,送来什么她穿什么,在谢倾川这,她从来没有挑剔的权利的。
看着身上这一袭红裙,沈予欢知道心里有什么东西不同了,火红的颜色,在她心里攒起一簇火苗,噼啪作响。
是呀,她跟其他女孩子一样的,也喜欢鲜鲜艳艳,也贪恋温柔。
她清楚梁兆琛对她谈不上爱,也许他对身边每个女人都这般体贴周到。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爱这个词太深刻了,她已经不奢望了,只是忍不住想靠近温暖啊....
前所未有的渴望在沈予欢心底发酵滋长,飞蛾扑火什么的,她从没想过,此刻却隐约能理解那只飞向火焰的蛾:
大概只是太冷了,被火光温度利诱,不顾一切的想靠近。
然后呢?结局呢?
结局大概就是在所有人嗤之以鼻下,草草结束了这轻如鸿毛的一生,末了还要被贴上一个痴心妄想的标签...
想到这,沈予欢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像是强光下翻腾跳跃的尘埃,在她脑子里萦萦绕绕许久....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湖边亮起一圈暖黄色的光,可沈予欢觉得周身都是冷意,不由将自己环抱起来,习惯性的去掏手机,才想起来早就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