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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佳是在便利店门口找到池月的,夜店对面的便利店。十点夜店才刚开场,走Kpop路线的新店年轻人特别多,早早拉起长队,荧幕绽开流星。
“你来过吗?”
季濯摇摇头。
“你听Kpop吗?”
季濯继续摇头。
“那你听什么?”
季濯刚要张嘴,她就看到池月了,她口齿不清,大意是她把手机掉进酒吧厕所的马桶缝里,拿出来就用不了了。
她给齐佳看屏幕的一大条裂缝,缝里还有星点玻璃渣子。手机是五六年前的型号了,平时戴着花哨的壳,大家都注意不到。
“我知道你肯定会过来的。”池月冲她笑了笑,让她更加反感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池月反问:“不可以吗?”
她讨厌反问的人!只有她自己能这么干。
“走吧,你要回哪?你家,还是我给你定个酒店?”
池月倒在她背后:“这边有什么酒店呀?”
不要搞得好像她很了解一样。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季濯,他似乎没听到,说:“我帮你扶一下她吧。”
池月确实醉了,看着英俊的季老师,笑得脸通红。
季濯拦了辆的士,他坐前排,齐佳推她:“说你家地址。”
池月停了一会,幽幽说道:“我要去住宝格丽酒店。”
“…”
“附近就有呀。”
“你别耍酒疯了,赶紧,地址。”
“宝格丽酒店。”
“但不在附近的。”季濯转过头对她说,“在东北边,离得挺远的要绕路。”
池月被他的逻辑说服了:“那下次吧。”
池月住在单位附近三公里的老小区,比她家破旧更甚,简直是危楼了。她们单位不太行,地段也不行,好小区都租不出价更别提老的了,池月和舍友合租才四千多。
她对季濯开玩笑:“是不是很像我家,楼道不亮灯,没电梯。”
季濯纠正:“你那栋偶尔还能亮一亮的,传感不灵而已,我报修过了。”
她冒出两个念头,一,非本楼户主也能报修啊?二,他到底背着她来过她家多少次了。
她明明没问出声,季濯温和地解惑:“我就去过四次,一次是你妈请我坐坐,一次是我送她去体检,还有两次是送水果。”
他解释得太过详细,反而显得她自个多疑,她摆摆手,玩笑道:“干嘛呀,我们楼有监控的。”
“那个监控也是坏的。”
“…”
“我一块报修了。”
“行,行…谢谢。”她忍不住问,“你不会留的是我的手机号吧?”
“不是,我都没跟你说,怎么会随便用你的手机号。”他看见池月吐完了,语速变快,“是我自己的。”他想了想,补充道,“我担心你妈夜里上楼看不清路。”
他俩应该没什么事吧,齐佳干笑:“我妈挺大年纪了呀。”
“对,上楼就更要小心了。”
池月用纸巾擦完嘴,说自己好多了,但是有一个悲惨的消息,她没带钥匙,她舍友的广告公司每周五都会故意留一堆活让员工不得已睡在办公楼。
齐佳都要晕倒了:“真能害人啊。”
“谁?”
“你。”
季濯没脾气,他打开手机地图:“叫开锁不方便,这边有个全季,你先住一晚,可以吗?”齐佳提醒道,“你自费啊,不报销的。”
池月盯着季老师出示的房型价格,点点头。
齐佳跟她重复了三遍,她打车到酒吧的钱就算了,但是从酒吧到她家,从她家到全季,还有全季大床房的钱,都要一起还。她刚打算订房,瞅着池月还盯着季濯,她立刻明白了,这是要借还钱来点别的,嘿嘿,她也玩过。
她便把付钱的机会让给季濯。
“我在大厅等你,你不用着急。”季濯给她按上行键。她扶着池月上电梯,刷进房间后,池月一屁股坐在门口,靠着浴室的玻璃:“我累了。”
“你刚才还精神得很。”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她:“喝。”
池月摆摆手,偏不喝:“我是心累。”
齐佳才不管她心累肺累,她抽出三张一百垫在水瓶下面:“你记得这三百是还我的,不是还季濯的。”
“季濯?”
“四季的季,洗濯的濯。”
“洗什么?”竟有跟她一边文盲的人。
“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池月在背后叹气道:“王姗老公有工作的啊。”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她又停住了,她爱听八卦:“做什么的?”
“他在外协做生产主任,就是你上次去的那个,你没碰见过他?”
“…没有。”
“合理,这工作王姗给他安排的,他呢,挂职,就当续社保了。”池月说渴了,叫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