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都猛地一顿。

“不是。”

“殿下，您……”

他被她不可置信的神伤到了，但没松手：“我很清醒，但你不够清醒。我没有办法如你一般大度有大，能原谅每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我只会想让她的苦难更更重，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为你恨！我更帮不了所有人，我只想安全的把你带去！”

“走吧，去，尔尔。”

的！尔尔，看着我，听我说，她不会疼，我们先去！”

“……”

尔尔：“……不是……”

“我要帮她。”她毫不犹豫：“我想帮她！”

“我不能走。”

“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为何要为我恨？”

符叙不得不先稳住她的情绪：“我知你有善心，会想要救所有人，见不得受苦难……”

“……没人帮过我。”

“伤害我的人从不是她！”她自将自己的手臂拼命往回扯，

“你的求而不得，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她不在，你的才有可能有回应。”

符叙：“她不需要我们帮她。”

薄得似纸片的像会在这样激烈的动作里破掉。

她该怎么去形容？

符叙不由分说：“先去！”

“你放开我！”她往后退，黑暗的光线里，她还噙着泪的那双眸亮得奇，“你疯了吗，符叙？”

“没有。”

“我信你，有人信你，所以才会有人跟你一起来！但现在这件事明显有蹊跷，尔尔。”

“假的知知没有人会帮，为什么真的白栀也会没有人愿意帮她？”

尔尔：“……”

说：“她没有向我求救。”

是诱饵。

“殿下，那您是怎么知的？”

“……”

“若没有她，你便不会有那些会魇得夜夜惊醒的噩梦。”

他一气：“好，你先告诉我，你如何觉到她在这里？”

她挣扎：“我们就在这里啊，在这里为什么不她！我……”

尔尔：“……”

她打断他的话。

“我们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她！”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帮她。她在向你求救，是吗，尔尔？”

符叙打断她的话，去替她泪，“我们在这里，但她不在这里。”

“若你是假的，她是真的。若你没有人帮，她也该受这无人帮她的滋味。我们先去。”他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臂，等她主动。

“因为我受过！”

符叙：“她虽与震麟之力无法相抗，但看起来并不害怕。”

她问：“那到底，要她遭遇什么，要怎样才算需要帮忙呢？”

“可你刚才也说，她没有向你求救。”

若她说，是。他必会告诉她，这是震麟为能让人解开封印，而设计的陷阱。

她挣扎的太厉害了。

“……”

她在抖，不知究竟想到了什么在抖，她的语序是的，思维逻辑不知该怎么理顺了搭在一起，“我不好，所以没人会帮我，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那她那么好，她那么好，为什么不帮她？”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你一都不明……算了，跟我去！”

她摇：“在的，她在的！我能觉到她！”

“小殿下，咱们先……”

“我不帮她吗！帮帮她吧，我帮帮她……我们，我们帮帮她。阿贵，阿贵！符叙，我们帮一帮她，她害怕！”

可她说，没有。

“那你说，是什么？”

他一顿。

“但她是假的！”

“她若真的在这里，她若真的痛，真的怕，便真的不该她，越痛越好！”

字字清晰，可好像就是没听清，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

此时受到的好像从她的里发的，又好像另一个人的，会带动着这里的空气一起颤动的，一致的心？

符叙猛地愣了一下。

“你的苦因她而起。”

“你不相信我！”

“……”

“……”

符叙：“那你为什么觉得她需要帮助？”

“尔尔……”

“我没有不信你，但你现在的情况不对，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凉国的民都在等你！尔尔！”

“……”他气，“我闲的，我没事。”

“如果这些都——”

她睛红红的，看着他：“符叙，你认为一个女孩，怎样才算害怕呢，怎样才算面对危险呢？”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她说：“她没有要求我帮她，但我知她需要有人帮她。”

“不是，不是！”

她的神果然在这一刻松动了，微微向下垂了一下蓄满的泪就往下砸，在纠结，在犹豫，理智在反复偏倒抗衡：“我想，我……，不是，符叙……你就是不相信我，没有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