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会不会将您的手割伤了……”

白栀语气加重：“是不是？”

清鸢目光沉了沉，看着缓缓打开的王城大门：“只要殿下回去，一切都会结束。”

耀眼的光芒大现！

“什么会结束？”

“所有的不快，都会结束。”

“如何结束？”

“殿下还痛吗？用些药，压一压吧。”清鸢将手中的瓶子打开，赤红色的小药丸像一滴朱砂血，熟悉的味道蔓延。

白栀眼尾重重一跳，“……阿砚给你的？”

“若殿下愿吃我做的糖，其实不会这么早痛的。”清鸢说着，将白栀慢慢放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殿下记得阿清什么？我记得阿清喜欢浅蓝色，喜欢走动时罗裙的裙摆摆动的样子。

喜欢玉兰花簪，盼着将来年岁满了出宫时能遇到英勇帅气的好郎君。想要一双儿女……

她不喜黑色，不喜杀伐，不喜武斗。

若是那样的阿清做的糖，殿下可会疑心？会丢掉不吃吗？

殿下怀念那时的阿清吗？”

痛感更强！

白栀几乎站立不住！

清鸢接着道：“可那样的阿清保护不了殿下，保护不了自己。也帮不到仰慕的人……”

白栀紧紧捂着胸口：“我问你，你手中的药，究竟是你给阿砚的，还是阿砚给你的！”

“阿砚……殿下留他在身边，也是因为想念曾经是帝女时的自己吧？他的眼睛很干净，真的和殿下很相像。既然殿下自己也在想，就回来吧。”

清鸢的手紧紧握住匕首。

鲜血顿时顺着指缝往下狂漏！

白栀咬牙：“我留他，从不是因为这个！”

小狐狸对白栀而言，是她可以完全信赖、放松、相信自己在被爱的存在。

可后半句话因地面上猛然泛起光亮的阵法而被打断！

白栀怔怔看着脚下的巨大阵法。

体内的血液似乎和阵法有强烈的感应。

好痛！

身体里的血肉像被扭曲了！

“不怕了，殿下。不会再痛了，回来吧，小殿下。”

药性要彻底发作了！

“药是你给笛砚的，你让他骗我？”

“他是在帮殿下！这样的白栀没人在乎，没人真的爱你要你，殿下，你今日亲眼所见。不如回到过去，回到曾经！”

王城的大门关闭！

门上画着巨大的符咒，和地面上的阵法一起抖动。

“你要我回到哪里去？”

“这里没有人在乎身体里的魂魄是不是你！”

“清鸢，你疯了吗，按你所说，我若不回去，无妄子岂会放过你我和沉衍？”

“我会还一个白栀给天玄门，而你和我们在一起，和凉国在一起。”

白栀眼瞳震颤，“……”

“很多事都让殿下觉得很为难吧？放下它们，回到凉国，回到爱里。”

一群身着祭祀服的少男少女手中拿着长杖，将白栀围在正中。

长杖在地面上不断的捣动，发出整齐的敲击声。

他们跟着敲击声一起有节奏的低吼。

一声强过一声。

太痛了。

白栀已无法站住，痛苦的艰难喘息。

饮霜剑不知被什么所缚，像陷入沉睡的封印。

清鸢步步往后走。

从左右两边推过来两个祭台。

一方是白栀曾见过的，与她过去极似的少女阿阳。

另一方，是沉衍。

……少年模样的沉衍。

他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