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心疼了。每样只挑两份，不给我这财主一个，看着心里怪酸的，好不痛快。”

“这是心疼钱了？”

“摊位上的东西也都太老旧，早不时兴了。让这条路显得更短了。”

“舍不得自己，却舍得给小男人。”

“是啊，早市的路很快就会结束，但我们可……”

“殿下。”清鸢打断她的话，“再转一转吧。”

“甚至还要财主帮忙拎着，少见这么苦命的财主了。”清鸢提着。

“嗯！我们快些去解决想解决的事，就可以回家了。”

“岂会呢。”白栀眨眨睛：“以清鸢女使之能，必定钱财万收不尽，我与阿砚只会温声语的供着捧着金财主。”

清鸢也笑：“好不公平的公，谁不知他是谁的人。”

“小孩在长。”

“……”

白栀结了账，将瓜果都分成两份，一份递给笛砚，另一份放清鸢手里。

“再转转吧，殿下。”清鸢看着白栀，“今日风好，很久没被得心里这么舒服，也很久没同殿下这样一起走走了。再转转吧。”

清鸢啧啧叹气。

“嗯。”白栀眉弯弯的柔声对清鸢：“小孩在长。”

“那可如何是好啊。”白栀这样说着，也没要加一份的意思。

白栀视线再顿了数秒，才垂下睫，牵着少年挨过去，拿起另一串小珠链，“这个更适合

清鸢重复：“我比殿下年长！”

见白栀的表情，清鸢立刻意会，颇为意外：“给我的？”

像在说钱，又像在说些更奥的东西。

“小孩就是喜说自己是大人！”这一句是笛砚说的。

静默相对，清鸢先移开目光，随便拿起摊上的一串小铃铛，心不在焉的看着。

笛砚看看白栀的侧脸，再看看神复杂的清鸢，皱了皱眉。

“更黑了，要我为这几句好听话给你们一辈。”

“是亲人呀。”白栀：“亲人不需再多其它价值。阿清知的，她只需存在，甚至不需要在我边，我都会因此觉得充满力量与希望。她的存在，已是于我而言，旁人无可取代的价值。”

清鸢“啧”了一声：“果还没嘴，就牙酸。”

“果挑的各个都这么漂亮，可不便宜。下就这一个，以后若多了，我这辛苦钱哪还得了啊。”

“财主是知的，我自小孤苦，亲缘寡淡，素将阿清当亲人。我是离不开你的。”

银钱净时，没有价值了，再将我赶门去？”

清鸢低笑一声，视线无奈的在白栀脸上绕了数秒，才苦笑一声，带着些自嘲的苦涩：“下殿下边多了个生得粉雕玉琢的罐，殿下再说这样的话，我怕信了待钱财尽也无力再赚新银，彻底没了价值，被赶家门时，伤了财还要伤心。”

“还有什么想买的吗？”白栀问，“该走了。”

“小孩都喜说自己是大人。”白栀牵住笛砚的手往前走。

这些话说得……他怎么好像听得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他便自己说：“哼，我是的人。”

“殿下从何学的这些贫嘴话？”清鸢神避了避，拉开钱袋，“这样会哄人，何须抱，几句话便该哄得我将所有家底双手奉上了。”

“那我便都帮你存着，刀血赚来的辛苦钱，我舍不得。”

“……”

清鸢不理会他。

白栀手指在钱袋上挲着，面上仍在笑，清冷的眸定定落在清鸢脸上，认真看着清鸢的表情，笑意缓声：

白栀笑：“瞧，有人说公话了。”

“我比殿下年长。”

“早市很短，清鸢。”

笛砚笑得脸颊粉粉的，期待的问：“谁的人，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