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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金色的气息骤然断开,白栀的身体极速向下坠!
她试图攀住树枝,但手心被枝条划破,仍在高速下落。
断魂鞭绕在她的腰上,为坠地缓冲。
蛰伏在四周的凶兽快速踏至,没有丝毫犹豫的直往白栀身上扑!
斩!
挥剑!
黏液直往眼睛里溅!
白栀闭上眼睛向后退,踏进另一堆凶兽的警戒圈里。
这么多?
和旧时凉国的那些凶兽有相似,但气息不同。
不待白栀细想,它们已猛烈攻来!
白栀迅速跃至空中掐诀,地面上的灵光像一张网般顺着地面迅速集结,刺进凶兽体内,直爆心脏!
青绿色的体液炸开的瞬间如幽莹烟花绽放!
白栀也在此时气血急涌,大口呕出鲜血。
身如四周被震掉的落叶,向下坠,没有预想般的沉沉摔地,断魂鞭拖着她的身体。
她躺在地面上,痛得紧紧蜷缩在一起。
心脏已经完全超负荷了。
断魂鞭钻进她的怀里,维着她的心脉。
痛到动不了了。
白栀甚至无法再握紧饮霜剑,亲眼看着那把剑在自己掌心内化成一段冰霜,消失。
得……从这里出去……
她费力喘气,手臂尝试撑起,但才刚起身一点,就重重栽回了地面。
凶兽血液绽出的幽莹般的烟花只剩下小小的光点,像这片茂密丛林中飞舞的绿色小生命。
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像冬日雪地里拿出来的石块,冷得烫手。
萤绿的光越闪越淡。
真的很像萤火虫……
有脚步声靠近了。
“终于找到了!”
那人说着,并未直接靠近她,站在远处细细观察了数秒。
视线从周围爆体而亡的凶兽身上再绕回她,听着她细弱到快要消失的呼吸声,这才缓步走到她的身边。
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着躺在地面上的白栀。
如此狼狈。
几乎快看不见她那张惯能蛊惑人心的脸了。
“这么脏,就该是认错了。这就死了?”那人问。
用脚踢了她的身体一下。
外伤不少,但内伤更重,这一脚让她艰难呜咽,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原来还活着。”
那人蹲下来,毫不怜惜的将她的脸抬起来,仔细看了看:“还是严谨一些,是这张脸吗?”
然后拿出了一幅画,仔细对比着看。
“好像不是。”那人一把甩开白栀的脸,站起身:“画上的脸没这么黑。”
说完收起画,扫视了周围一圈,问白栀:“你见过其它活人吗?”
一边说,一边给白栀递了一口气过去。
她被堵在胸口的那口鲜血猛地咳出来,血糊了白栀半张脸。
手指在地面上抠着收紧,疼得喘不过气。
那人一把拽起白栀的后领,将她拉起来,自己把脸凑过去,视线却没落在她身上,还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问:“见到活人没?女活人,脸白白的,头发黑黑的。”
“梆——”
一声响。
断魂鞭敲在这人后脑上。
“哎哟喂——”他捂着脑袋“嘶”了一声,一把松开白栀。
白栀摔回地面。
“断魂鞭?”他看着敲了自己的这鞭子,想了片刻,拿出自己的武器往白栀脖子上勒:“你哪偷来的我小师妹的鞭子?”
“你……”白栀被摔得七荤八素,命都快没了。
那人再蹲下来,身上的佩环碰撞得叮当作响,他一把拽起白栀的后领,把耳朵凑过去:“大声点说。”
疼得白栀快死过去了。
衣领勒得她喘不上气。
又一口气砸在白栀身上,白栀稍有些力气,“五……”
“还有五个女活人?”他骂了一声,一把松开白栀,起身便要拿着断魂鞭走,“那更要快些了。”
白栀再摔回地面。
那人的脚步声远了,又再匆匆回来,一把将白栀拉起来抗在肩上:“你指路,往哪走?”
白栀的腹部卡在他的肩头上,快被勒吐了。
内脏挤压,又吐了几口血。
他嫌弃的一把将白栀丢在地上,去拍自己的衣服,索性将外衫脱了,绑在白栀嘴上堵住,然后问:“往哪走?”
白栀几口气上不来,险些被他这几下折腾死。
又一阵脚步声靠近了。
“拓海仙尊。”那人道。
“仙友。”扛着白栀的人道。
刚来的那人问:“仙友扛着这人是……”
“随地捡的,仙友欲往何处,来时可曾见到一位长发女子?”
“你扛着的不是么?”
“不是。”拓海说着,再看了一眼白栀的脸,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