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在糕上停了几秒，语气淡淡的：“吃不下。”

他漆黑的眸中光芒闪了闪，“师尊为何要用这些，来培养一个废？”

白栀给他倒了一杯仙，对着他：“本尊让你坐。”

白栀了然的看着少年闪动的眸光，轻声：“那坐下来陪我吃一吧。”

他默了数十秒，“可弟是废灵，与其余师兄弟相比，这些东西用在弟上，只是在浪费。”

她想吃，自己吃就是了，陪什么？

“那坐下来啊。”

“不是。”

她被这话噎住又无可奈何的样，有可。

和她今日突然问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奇怪。

“师尊也是这样说的。”

“灵是好是坏，是是弱，是尽其用还是浪费，都不是你该考虑的。这些都有我在。我只要你一心向上，你要考虑的也只有如何向上。”

他不解的看向她。

“你当他们放。”

谢辞尘的神柔和，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又迅速凝了冷霜。

“兔吃饱了，还吃的下糕吗？”

石不够吗？”

“那是今日的行脚商人都没有吗？”

但总归，他应了一声：“是。”

为什么要陪？

“……”白栀卡住了，“你当本尊也在放。”

但他还是：“是。”

又为什么要坐？

她好像在说修行一事，又好像在透过这件事说其它他暂时摸不透的东西。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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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记得我今日所言，我说你得上，你就得上，我的东西，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该怎么用。我的弟，也无需旁人告知我他是好是坏。谢辞尘，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也是给我自己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为了向世人证明，她的能耐，即便是废柴也能被她扶起来？

“谁说你是废？”

“这不是你该心的。”

白栀颇为无奈的看着他，知难从他嘴里问什么，把手里的书放在桌面上，“往后这些丹药、武类的东西，本尊叫你给自己添置便不必在意价值，选你能用的最好的便是。你是缥缈峰唯一的弟，是本尊的首徒，本尊要你，不输于七大峰的任何人，哪怕是大师兄的首徒。”

“……”谢辞尘看向她，“不是。”

他站在这里等她吃完不就是了？

谢辞尘手指收：“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