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偷情，变成了尊最最钟情的游戏。只要他起了，便可能随时将他看上的掳到某幽暗的角落里，还不待人欣喜、或者惊叫，`刃便不由分说地了人的`里。

“没什么，不笑什么。看你说的这么笃定，好像你真见过他似的。”

就这么想来到我边么？好啊，既然已经来了，那我一定会好、好、地，如你所愿。

着，尊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个犹如酿着桂醴酒的甜音。

殊不知，男人心疼你时，你是人心的朱砂痣，男人烦你时，你就是要被吐掉的糟狗血。迎娶月姬的那天，罗曾经违心地赞过一句好看，她便当了真，整日里夸饰在眉心。以至于现在，罗一看到那个标记就觉得厌恶，内心里只想着，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夭完了天寿，自己就彻底自由了。

小瓷脸从埋在膝间的羞赧中抬起，半信半疑地望着虚空，弱声问：“真的吗……可是，我怎么看不见你呢？”

尊诧然，急忙又用除障赤炎，抹了金瞳去细观。只见躺在两片甲贝里的少年，迷蒙地睁开了双，伸了个懒腰，好奇地望向隙。那双盈着碧泉的眸里，映的，是月华撞上冰棱的澈净，任谁望上一，心都像是受了清泉的洗涤。

“你笑什么呢？”少年不满地嗔。

罗熄了里的赤炎真火，幻象中，小东西的俏影消散了。他把贝壳放回床，合目假寐，等着月姬走来。

但憋了一会儿，少年像是终于了某个重大的决定，鼓起勇气：“但是我有几次真的梦见过神大人的！”

骨节分明的玉手一挥，意思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需要你。罗懒得说只字片

“哦？那梦里的他，长的什么样？”罗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你真见过？”罗不信。

罗用心音回：“是我。小东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罗心中惊叹，真是奇异！或许冥冥之中，两人间真牵系着某奇缘，居然可以不借助音声，单以心音直接地沟通。罗心想：看来这小东西，生来便注定是要属于我。

听仆们说，尊自从凯旋归来、去了趟夜海后，便一直闭于寝殿内，谁也不见，连过去得胜后、必会举行的庆功典都省了。月姬自然心生疑窦，恐是罗又从战场上俘了什么`贱的`回来，没日没夜地幸，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闯来亲瞧瞧才放心。

后站在那里，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尴尬。但对于罗给她的冷遇，她早已习以为常。

无论如何，良宵千金，既然罗的旁空空如也，那月姬定然要为自己争取机会。她换了一副神情，尽量挤讨好的媚笑，对尊：“王，夜了。是夜寒凉，不如让阿月，上来为你吧？”

罗之所以迎娶月姬，当然不是因为情，只是为了联合人族中、最为盛的落，借助他们的力量，监视和压制随时可能在人界现的反叛。他要渺小的人类，永远臣服在族的威权之下，颤若累卵，永存敬畏之心。

“别急，等你修了人形，彻底从贝壳里走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到时候……”上斜的角，勾起一丝迷离谑笑，“到时候你可别被我的样迷住哦……”

后月姬是人族夜支落的圣女，虽得享夜支人久于常人的寿命，但归结底，终究只是个人类，她是没有福气，同罗白首偕老的，更何况，罗本就不会老。

半晌没等来回音，珠贝少年有些怕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正被不坏好意思的陌生人监视，赶忙蜷缩起双，将神秘三角地带的那柄小玉藏好，又环了前，遮掩了一切诱人的风光。罗看笑了，心想：这时候你才想到要遮，晚了，早被我看光光了。

果然。

“你怎么知我没见过？”少年语气里还扬着不服气。

“没有……”少年又垂下了。

躺在红晶圆床上假寐的罗，听着月姬蹬蹬蹬的脚步声踏来，每一步都像震在人神经上。这女人，大约是有天生不叫人安生的本领吧。

月姬自小，便是骄纵到不可一世的格，仿佛中天挂着的烈火骄，耀到刺目，让人极不舒服；又如时刻耸着翎羽的斗，把中每一、可能藏着男女侍的角落，都当成分毫不可失的阵地，瞪着一双纠察者般的杏，来来去去，把罗的后搅得是犬不宁。

“嗯？唔……哪里来的风啊？奇怪了，我还以为，什么风都不我的房里呢。”

她一瞧，青灯寂寥，尊独卧，红帷之内，其余什么人也没有。长吁一气的同时，月姬也不由觉得反常，这太不像罗的了。

4.解衣自取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玩上了瘾，甚至特意传消息，把月姬招来，躲在一翠玉的屏风后，捂着某个情人的嘴，一边从隙里盯视月姬狐疑的表情，下一边狂风暴雨般地`。不是他怕了月姬，倒是他真觉得，比起光明正大，偷情更能给予他不一般的刺激。

正在罗还想与少年多叙一会儿话的时候，寝殿外传来仆的通报声：“恭迎后，月姬娘娘驾到——”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昨晚这小东西的手，将他的发丝攥得那样。

尊的间，先是止不住地吐一声轻笑，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泛滥成“哈哈哈哈”的一串朗大笑。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愉悦过了，圈养一个小在边，果然是对的。

破天荒的，尊换上了一副、从未让其他任何人听过的溺柔音，像给小兔捋一样，安抚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能看到你，是因为你我有缘。”

小家伙嘟着嘴：“切~说得你自己有多好看似的。我听幽浮之海中的灵们耳语过，这世间最好看的人，叫罗，他是界的至尊，是与日月同辉的神。他长得呀，肯定比你好看千百倍！”

“能听到是能听到，可是……你是谁？你在哪里呢？”

原来，他不止可以听到罗的心音，还有他用说的话语。那其他人的呢？他也同样可以听到吗？罗的心里，陡然起了一丝、唯恐不能独占的危机。

少年眨了眨清澈的大，了，可举目望了一圈，没见说话者是谁。迷茫的双瞳中，泛的困惑的神。

尊从鼻孔里哼一个“嗯”字，随后慵懒地翻了，继续睡。

月姬的额前，着醒目朱砂，红泥向上拖三分岔。那是夜支落的血图腾，仿佛时刻向人招摇着：我才是王明媒正娶的妻，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哪一个背后，有整个族为你们撑腰？

“参见尊。”作为后，无须行五投地的大仪，月姬只是稍一欠，微微颔首，略抬宽袖作揖，算是行了必要的礼。

“不、不知……看不清……但是昨天晚上，梦里垂下来一张细长的银梯，有个声音对我说，抓住梯往上爬，就可以见到我想见的人。我曾经，对着幽浮之海上空的舍月之神，许多好多好多次心愿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见到罗大人的！”他那憧憬的目光里，闪着灿烂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