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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肉首吞入了。
这是在梦中,这是在梦中,林纯然对自己说。只有在梦中,另一个男人的肉器才会这么美味,那个过去他认为肮脏羞耻的地方,才会像古松脚下、被细雨无声润过的灵芝一般,让人沉醉于它的口齿留香。
林纯然尽量收着牙关,不让牙尖摩痛小哥哥的茎皮。他怕将第二回的梦境轻易咬碎,他怕醒来后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被自己咬疼的舌头。
他蠕动唇瓣,用柔软的两片柔荑,去包裹并不存在的欲望;他探动喉头,让没有形体的肉杵入得更深,龟头抵在自己咽口的敏感软肉上厮磨;他忍着被异物长驱直入的不适,悄悄地睁了一只眼偷望,却只窥见什么都没有的虚无,赶紧又合上眼,将他能吮住的无形之器含进去更多。
指尖绕着的皮尺,有被扯弄的动静,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逃生”。人能沉醉一时,总不能装睡一世。于是他将口中甘美之物吐了一点出来,皮卷尺搭在无形肉器上卷了一圈——周长87毫米,更精确的读数,就不是以目测能得知的了。
这时,身后的镜中穿来“咔哒”一声响,林纯然回头,镜中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对面几乎一模一样的试衣间门。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仔细观察,最要紧之处还是略有不同。真正的门上有一个铁质的插销,而镜中的影像却将插销替换成了一个密码盘,旋转一周,分别对应了0-9的刻度。
这一回的镜面有什么不一样了,刚才是纹丝不动的冷平面,而现在那个密码盘的影像,却像映在湖底的海市蜃楼。镜面如水般旋着轻波,当林纯然的指尖触上去的时候,竟然像是融进了冷湖的水光里,挑起涟漪阵阵。这便是“不存在的门”。
在涟漪中,林纯然抓住了水底的密码盘把手,向右先拧至数字8、再转到数字7,等了片刻……却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错了吗?
林纯然正疑惑着,镜花水月中,又映出了小哥哥的影像。乌色的袴褶中伸出一根惹眼的阳杵,挺翘着矗立在他视焦的中央,那么硕大,那么饱满,炙红的茎身上还沾着林纯然泌出的湿亮口水。
这是林纯然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人的那物。他有些不安,有些羞赧,但心里头隐隐然也有惊喜。学校的公共澡堂子里,他不是没瞧见过别人的那玩意儿,长这么大、一直只道是寻常的东西,没想到生在古风小哥哥的身上,却这么好看,像是一根夺人眼球的红玉珊瑚。
心有灵犀这种事,大概在习惯了肢体语言的交流后,会自然而生地发生吧。这回不待小哥哥招手,林纯然就明白了他该怎么做:密码不对,显然是尺寸小了。于是他再次蹲身闭眼,将那根、有过一眼之缘的珊瑚红玉吞入,这一次,他要逼出这人的极限。
君子成器,如雕红玉,如琢如磨。林纯然的唇,就像是两片雕琢红玉的软瓣,沿着精致而无形的轮廓吮吻,让流动于口中的爱欲更为充沛,感受到那更加饱胀起来的粗度,将他的口腔填满,使他渐渐酸疼,却不止歇。
吞吐的间隙,林纯然的舌尖在茎皮的表面上舔刷而过,他能感觉到更多明显的突浮,他想象那些盘踞在红硕肉柱上张牙舞爪的青龙。他觉得一根充满古意的完美肉棒,该是那样的形状。
当粉红色的软尺,再次盘绕上虚无的肉柱时,看起来就像是悬在空中的异景。林纯然一边吮吸着前端的龟首,像在回味一支奶霜冰激凌,一边眯着眼,将读数默记在了心里:95毫米,充分彰显了小哥哥的伟岸。
忽然,牙关碰到了牙关,口中的充塞消弭了,无声无息,甚至来不及告别。
林纯然怔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要转身去转轮盘。这一次的输入毫无差错,“咔哒”一声,是身后真正的门响了,插销自动挪移进铁槽里,为他打开了一条逃生的路。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呢……
当林纯然打开试衣间的门迈出去的时候,他的灵魂像是忽然被一阵飓风,吸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转瞬之间,改天换地,再恢复意识时,他又回到了那个叫做“林纯然”的身体里。
外面的那个林纯然,一直站在试衣间的门口,还没有动过。不,说“一直”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对外面那个林纯然来说,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时间仅仅过去了一秒。
“快进去试试,真的超级适合你。”瘦猴的脸,从隔壁试衣间的门口探出来,不怀好意地朝他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