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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来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好拂了人的情面;二来么,手臂里着了力,就能稍稍托起些身子,极力避免那些、尴尬又磨人的撞击。
“快、快跑!坐我的……”少年出洞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扭头,去看来时漂在湖面上的那一艘小花舟。可那“船”字尚未出口,他就惊愕发现,小船竟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这样……下船的时候,我明明有好好地将它拴在石上啊,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邪神趁我刚才失去意识之际,出洞来解了绳结?!
少年不敢再往下设想,他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多疑,他祈祷邪神已退回了洞内深处、不再现身,而小舟的诡秘失踪,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没有拴牢,而让它随风漂走了。
虽暂时没有逃离这片恐怖小洲的办法,但好歹是到了明亮的洞外。月光铺了一地银霜,外间的夜显得很是宁静,倒是一点也没染上、洞中邪神的可怖不详。且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了一起逃亡的同伴!
男人将少年轻轻置于一块、平整的石上,自己则立定在一旁,以两臂撑着膝头轻喘歇息。
少年这才看清了眼前同伴的模样,他剑眉星目、眉宇舒朗,很是一派潇洒俊逸的男子气度。下身穿着黑色褶袴,光裸着的上身,露出饱满健美的肌线,被月华一照,似是笼着清霜的峰峦,却又收敛得恰到好处。
可是,在那完美的峰峦之上,却有着一处不和谐的血窟窿,就依在心口之旁,淌着刺目的鲜血,烫得人心惊肉跳。
少年一眨清泉般的眼,定睛仔细一看后,立刻跳了起来。他甚至忘记了、本来要向男人抛出的一大堆疑问,只是惶急地问道:“你怎么样!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还不待对方回答,他的小手已下意识抚上了人胸膛,摸在那处深入血肉里去的疮口旁,明知无济于事、却还是忍不住,以指腹温柔地摩挲抚慰。
男人的嘴角,勾起满不在乎、又似是胸有成竹的一笑:“没什么,不过是被邪神触手泌出的黏液,给腐蚀了表肤,又被触手趁机伸进去钻弄的关系。那畜生,想直接取了老子的心!”
少年听得心惊胆战,他脑海里闪过、触手以淫液润湿自己玉峰的一幕。想到那幸亏不是腐蚀液,否则自己现在,恐怕早已皮开肉绽、成了一具血尸。为自己感到庆幸的下一刻,少年立时在心里责备了自己:恩人对抗邪神负了伤,你怎能只顾全着自己呢?
“是、是为了救我么……对不起,当时我晕过去了,什么都没看见……”少年猜想对方进洞来时,应当是举着火把的,只是在打斗中叫触手给掀灭了吧?
男人覆掌,将抚在他心头的软腕,轻轻擒在手里,不疾不徐地问:“你说呢……”
少年颊上,偷偷爬上了一层红晕,一低头,望见自己依然什么都没穿的光裸身体,就羞得更彻底了:恩人的善举如此伟大,而自己挂着暧昧体液的下身,一瞧便知方才做了什么。他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下去,不必如此自卑地仰望他的恩人。
男人的手掌摸到他脑后,轻柔地将他的小脑袋按向自己伤处:“那触手怪物,幸而是被我打跑了,否则,我这一颗心被他取出来活吞了,还怎么能送给你?”
少年听得心头一怔,正要思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又听男人道:“来小宝贝,帮哥哥舔一舔伤处吧?你放心,黏液暴露于外间久了,早已失了蚀性,否则我这一身皮肉,岂不是要被它蚀个对穿?来,你若真是心疼哥哥,就将红嫩的小舌伸出来,帮哥哥舔一舔好不好?”
5.流着淫水还想着别的男人,邪神吃醋很危险
还不待少年深思,这么做究竟妥不妥当,他仿佛受了如醴醇音的蛊惑,鬼使神差地,就遂了这陌生俊哥哥的意思。
小脑袋贴近了人心口上,粉粉嫩嫩的小舌,起先如小荷只露尖尖角,自殷红的双瓣中透了一点出来,试探着,在冒着红血的伤处边缘舔了一下,留下一道温热的湿亮。
随后,他惊讶地发现,哥哥的血液竟然是甜的!且没有常人血液中的、难忍的铁锈味,倒像是……有着雨后枝头、柑橘甜果的芬芳。只是那随意的一舔,舌尖不经意地卷入了一缕鲜红,竟叫他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