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这些年承受虎冷暴力的同时，心里有多痛苦多悔恨，可想而知，于他们来说，也算是最好的惩罚了。

过了两日，季善还见到了听得他们母三人也到了，特意过来看他们的路舅舅一家，至于路舅母，早在几年前便因病亡故了，不过路家如今一样人丁兴旺，田地成片，也是清溪的大了。

翌日，族里的婶嫂们和镇上几个大的女眷听得季善回来了，都纷纷上门来拜见。

亲人们久别重逢，自然都说不完的话，不尽的情意。

展到了沈九林殡的日。

他媳妇也笑：“大姑真的放心吧，我们日很过得，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白白胖胖的了，就是因为没什么烦忧的事，才能心宽胖呀。”

季善已经打听得季婆早已不在人世，季大山也已是年老多病，且听说他们这些年的日都很不好过，虎虽不至缺了他们的吃穿，却也仅此而已，半贴心都无，把“冷暴力”三个字可谓实施得淋漓尽致。

虎却是一副极豁达的样，“没有没有，我如今老婆能，儿女双全，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手里还随时有余钱，这日都还过不得，什么日才过得呢？我是天生老相，大就放心吧。”

“这样啊。”季善，“那你记得穿厚些，也提醒孩们穿厚些，晚上再多两个火盆，仔细着凉了。”

季善这般一想，又见虎夫妇眉间是真的开朗满足，眉也就舒展开来，日是他们自己的，只要他们觉得好，那便足够了。

期间虎也特意带了妻儿来拜见季善和沈恒，还给沈槿兄弟三个都带了不菲的见面礼。

又问了一番京里他离开后的情形，夫妻两个低语了好半晌，沈恒才去了前面。

季善见他外表明显比实际年龄老相不少，不由皱眉，“莲儿不是说你店里生意很不错，日也很过得吗，怎么瞧着不像啊？难不成你只给娘和你二报喜不报忧呢？”

反正家里两个老不死的已经送走一个了，只剩下一个，也翻不什么风浪来，家里的生意还越越顺，孩们也是越来越听话懂事，他们家的好日且在后呢！

季善少不得应酬了一番，好在大家都知主家如今正在孝期，不宜久留，都只在季善面前了个脸，便知情识趣的都告辞了。

沈恒应了，“放心吧，都守这么些日了，大家都早有经验了。娘还特地让人给我们都了护膝呢，说没必要太辛苦，毕竟不是一日两日，只要心诚就够了。晚上也都有宵夜汤的，善善你就放心吧。”

之后季善便每日都跟着路氏和几个嫂守灵应酬，哪里忙不过来，就去搭一把手，时间不知不觉便已过了半个月。

“家里可没地龙，善善你注意儿。你就不用去了，我们父四人就够了，之前嫂和们也没晚上给爹守过，你明儿白日再过去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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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朝廷的祭礼和祭银不日前到了，还有皇上皇后的私礼，毕竟沈九林不止是沈恒这个朝中重臣的父亲，还是他们女儿的太公公，于公朝廷表示了，于私他们也该表示一份才是。

偏与之相反的，周氏却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闪耀，季婆与季大山后来再见到她时，已经连酸都酸不起来，亦不敢再有任何妄想，只能仰望，只能自惭形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