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景绍想起一些往事来。

“那你是和尚吗？”

“既然如此，阁下还需谨言慎行，我教最不喜的便是只听旁人来擅作主张判断的庸人，若阁下当真想要教，还得多磨炼一段时间。”景绍又。此时面摊老板已将煮好的面端到了桌上，景绍没再理会对方，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若有可能，今晚还是不在东市呆了。不过是吃碗面，便撞了好几霉，实属凶兆。

“阁下何以见得？”

景绍的右了一。

景绍看着佛珠同他手腕上那串劣质到不能再劣质的东西碰在了一起，顿觉挫败。

“你怎么知？我、我还没说自己是来教的呢……”那人沉默半晌，又开抱怨着问。

那人朝他眨，而后才收了话，。

“另外，像阁下这样刚来中原不久的苗疆人，以后还是少去那个拿着折扇书生的酒楼。”景绍转，一边往东市走一边。

他受到了从周围几桌投来的怪异的目光，包括路过面摊的行人。

旁边几桌的人都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乔府的护卫多是姑娘，闻言也皱眉看了他一，带着恼怒与嫌恶。

这青年初来敬安城，像他手上的那串劣质东西，不知买了多少，也不知被骗了多少。

见他问了自己，那人一瞬间仿若话闸被开了闸：“听你们中原喜拿折扇的书生，书生说，、和尚都穿着袈裟，脸上都脏兮兮的，也、也不怎么佛，否，佛礼，还、还总往姑、姑娘上看呢，而……”

家人，自然心善些。景绍在心如是对自己说。

“……给我的？谢谢谢谢！”那人先是愣了下，复而一脸如获至宝般将那串佛珠拿起来，一边谢一边拿着那串佛珠同自己手腕上的比较，又疑惑，“你的跟我的一样，为什么要给我？”

前面的话他无法反驳，但后面的话实在无法让他接受。景绍开始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总往姑娘上看了。

于是景绍将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取了下来，放到了那人面前。

“哎？为什么？”

“自然。”

“我不是和尚，”景绍吃完最后一面，抬起看他，“至于你这样的外来信徒，我见得多了，自然也认得来。”

景绍一边吃一边想。

似乎刚才一直没开都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景绍起，将几块铜钱递给了老板，又看了那人。

他确实见过不少这样的异域人士来归教，幸识了几个知己。

“假得不能再假，当心被骗了还要恩德，不给你说，我怕于心有愧。”

“……阁下有事？”景绍轻咳了声，颇为尴尬。他现在狼狈得很，受不住被人这么长久地盯着不放。

小白脸就是麻烦。

那人仿佛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不依不饶地接着拌那两竹筷。

“原来当了和尚还能还俗？”那人一脸不信。

“你……是和尚吗？芥、芥寺的弟？”那人更为惊奇，闻言笑得弯了，不羁地脆直接爬上了桌，靠近了他些，用不怎么利的汉话问。

这次景绍的右了两下。

那人半信半疑地盯着他又看了会儿，然后才又慢吞吞地坐回长椅上，伸手将竹筒里的木筷来，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下。

“还俗了。”景绍言简意赅。

那人面前也有一碗面，不过却分毫未动——主人正在与手上的竹筷作斗争。

“这串珠开过光，你拿着，教更容易，磨炼遇得也少些。”

“阁下可是来芥教的苗疆异士？”景绍打断他，面无波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