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吧。”

“大哥听着可真是别扭，我叫薛华，你叫我华吧。”

“华兄。”

“小少爷怎么称呼啊？”

“家里排行老四，他们都叫我肆儿。”

薛秋抿笑了起来，想到自己曾经也有个弟弟，不由得生一丝亲近之意，“你去洗吧，和一。”

叶闻肆奔波了一天，洛虽是雨连绵，其他地方可不是，炽和冷的替早就让他浑不利，他又是个净的主，不能洗澡简直要命，可如今人在屋檐下，还是且忍耐吧。

“华兄已经够照顾我了，我无甚可给的，实在是过意不去。”

薛秋看着他，漆黑的眸里满是真挚，“既然称兄，又何必拘礼。”

叶闻肆有些羞赧的低下，这般不知所谓的好，几乎让他有些蒙圈了。

薛秋见他还是不动，继续说到：“肆儿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他若还在，也正是你这般年纪，当年没照顾好他，看到这般大的孩，总是忍不住要照顾一些。”

叶闻肆没想到还有这一，看来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又了人家伤心事，不由得有些懊恼，“……抱歉，我不知……”

薛秋截住了他的话，“肆儿若再推辞，可就凉了。”

“……多谢。”

叶闻肆解了斗笠佩剑，拿换洗衣了屏风后面，薛秋坐在桌边无所事事，不禁回想起自己看到的有关李渡城的资料。

尸毒是从乌蒙贵手里来的，中了尸毒的染者会慢慢变异，先是肤呈现诡异尸斑，肌萎缩到一定程度，畏光，长长长的指甲和獠牙，渴血，动作迟缓，视力退化，听觉嗅觉都异变得非常，几乎没有痛觉，也几乎无法死亡，或者说，他们早就死了。

薛秋笑了笑，染者无法通过视力定位猎，而嗅觉过于灵，就会被气味扰，听觉过于灵呢，太大的声音便会让他狂躁。虽然杀不死，可若是砍下他们的颅埋土里，或者用其他方法扰他们的嗅觉听觉，没有依赖的四肢也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罢了，也不知有甚可怕的。

淅沥的声打断了薛秋的思考，他抬看向屏风，房间内只有一盏灯，并不明亮，昏黄烛火下，投在屏风上的剪影就愈加模糊而不真切了，少年人舒展开了四肢，解开了发带，将一青丝如瀑泻下，薛秋的心颤了颤，低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起来。

洛的雨大了，滴答如脆珠落玉盘，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