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谢衡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许辞帆瑟缩一下，僵。

“嘶——”许辞帆吃痛，停了下来，他使劲抓着谢衡的左手，张嘴就骂，“谢衡我你妈。”

“闭嘴。”谢衡淡淡回了他一句，专注手上的动作。

谢衡叹了气，许辞帆至少还有一没变，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怕疼。

“谢衡，你是不是想挨揍？你能不能文明？”许辞帆这两年脏话没少说，谢衡随一句却把他噎住了。他认定谢衡是直男，这么说只是拿他开玩笑，但这玩笑唯独谢衡跟他开他受不了。

许辞帆了手腕，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他门换完鞋，径自坐到沙发上，也不谢衡。

最重要的是，跟他说话时像吃了枪药，搞得谢衡怀疑他是不是忘了他们有什么旧仇。

谢衡不轻不重地着药膏。许辞帆打架的时候没觉，现在缓过劲来就觉得疼了，许辞帆想躲，稍微动了一下。

谢衡环视一圈，这个屋的装修和许辞帆以前的家很像，谢衡关上门，换好拖鞋走到许辞帆旁边，把药膏扔到茶几上，说：“衣服脱了。”

谢衡躲开许辞帆的手，眉挑了挑：“你要嘛？”

两年不见也不知许辞帆经历了什么，从前是“别人家的孩”，现在变成了这样，成脏，茶几上放着烟和酒，垃圾桶里还躺着几个所料瓶。

许辞帆受到淤青上的阵痛，清凉的药膏被轻柔的涂抹在上，谢衡刚才突然用力，他的泪差掉了来，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羞耻和委屈。

许辞帆闭，心一横就把上衣脱了，他忍着被谢衡打量的不适，假装理直气壮地回看谢衡。

“嗯。”许辞帆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鼻音。

“疼......”许辞帆捂住脸。

然是一脸不耐。

“你嘛？”许辞帆警惕地瞪谢衡，往旁边挪了挪。

走到许辞帆家门，谢衡这才松开许辞帆。

“别动。”谢衡低声。

“给你上药。”谢衡坐下来，“你以为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么饥渴，九年的朋友好久没见，先一顿当打招呼？”

许辞帆没抢到，还想继续抢：“我他妈又不是没有手，我自己涂。”

许辞帆抓到谢衡的左手，谢衡赶在他抢走之前，往右手挤药膏往许辞帆上抹，药膏是凉的，许辞帆被凉的一激灵，谢衡故意使了劲在淤青上。

谢衡又挤一药膏，用指腹抹在淤青上，药膏有的地方结了小块，谢衡稍微用力把块开。许辞帆抓谢衡，谢衡能受他的在战栗，谢衡看向他。

谢衡捕捉到许辞帆中氤氲的泪光。

谢衡刚拧开药膏，许辞帆就要把药膏抢走。

“我不文明？你先把你的嘴放净吧。”谢衡想得没错，他们俩下手都不轻，许辞帆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