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棋在指间弹起又落下，季沧亭：“蔡中丞，我妇人家说话直，你且宽心些——所谓能代天下万民者，必受万民所仰望，你那狗主人，还不。”

“这番话很是耳熟。”成钰转过，对季沧亭，“我从前教过你的，小人挟天下大义之时，当如何驳斥之？”

季沧亭嘶了一声，掰着手指回忆：“我只记得起初乃是兰登苏邪撞见你我二人酒后共乘一车，当时没认我来。再之后，就是厄兰朵那，咳……旧事都不提了，那厄兰朵的女郎之事，你是不是该当面给我个说法？”

见那蔡中丞气冲冲而去，成钰向季沧亭疑：“我当时是这么教你的？”

“青于蓝而胜于蓝，我师于君而悍于君，乃是常理，国公教化英才无数，该当惯看了才是。”季沧亭将吃掉的白丢到成钰那侧的棋盒里，随即脸上有几分兴味的神情，，“听那狗东西刚才话意，结合路上听闻你的风传闻，敢问你这风评到底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刚喂完两条小鱼，独孤楼正捋着柔顺的猫，一副现世静好的模样，瞥见季沧亭的神，：“你若不是来问我你的脉何时可以动武，便是对那厄兰朵女郎的传闻有兴趣，是也不是？”

一声天下人，蔡中丞仿佛找到了实的论据，姿也直了起来。

午后季沧亭去找独孤楼的时候，意外瞧见这位蝉联二十年炀陵年轻人最仰慕剑客的宗师坐在檐下喂猫。

“都问、都问。”季沧亭凑过去，“寡人从前耽于政事，于相信成钰为人，从来没追查过。那厄兰朵女郎真就那么？一个个传得颠倒众生的。”

命将错就错……”成钰抬眸，“所以，汝等当初，也是用此等手段对付先帝的吗？”

季沧亭半倚在榻上，抛接棋玩儿的动作一停，底的平静之下生些许微澜。

陡然到一宛如要将人斩渊的视线落在上，蔡中丞本能地一颤，厉内荏：“国公爷此言过甚了，倘若太尉真有叛逆之心，又何必竭尽全力维护卫氏正统？这半年来执政之清廉，朝野自有公论。倒是国公受成氏累世贤名，真要为一己之仇，徒造战，置天下人于不顾？”

成钰：“此事，你可以去问独孤楼，他自厄兰朵回来后也对那女郎念念不忘，想来有会。”

季沧亭：“……您认真的？”

“剑宗，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起这些带的小东西的？”季沧亭略有震撼，至少在她记忆里，独孤楼就是个剑痴，除了剑造诣，凡俗之事从来不萦于心。

独孤楼陷回忆中：“吾与它相遇于雪原月下，其姿容皎洁如月，世无其二。若非它无法适应中原气候，我倒有心思将它和它的孩接到中原一游。”

“你！”蔡中丞大怒，但在成国公府里还不敢发作，只得拂袖转，“徐公家教，也不过如此！这般量狭，到府中姬无数之时，不知能容下几何？！”

独孤楼：“待此间事罢，世间再无敌手之时，吾愿

成钰：“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