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念一想，继而恍然。

角余光瞥见人群中铁睿的神情凝重起来，石梁玉：“确如谢大人所言，石某当年乃受命赐药，但即便有人看见我亲自带药盒去寻太傅，又能说明什么？众所周知，那夜成太傅乃于小龙门逝世，乃陛下亲所见，莫非谢大人要指责我是行投毒的吗？”

“哈。”谢允发一声轻笑，“你果然对赵太妃下手了。”

“同为文臣，你我能动用的资源相等，你是凭什么以为，你能监控当年的人证，我就不能？”谢允，“请通王殿下！”

人群大，有人验证了起居注的真伪，一时无法反驳。

谢允盯着石梁玉：“从前未发觉过，太尉的言辞，竟也有这般锋利的时候。”

……他为何这般平淡？

“谢大人调查得不少。”石梁玉将又一张冥纸折起，送火盆里，随后轻轻拨开谢允的手，起，“帝王起居注乃中秘藏，大人是如何得到？”

“先帝赐药，石莽矫诏下毒，太傅见毒丹而心灰意冷，故而受死。在这之中，你难要说对此一无所知吗？”

在场之人纷纷一窒，谢允说的话他们都暗中知晓，通王之所以疯

石梁玉：“或者谢大人尚有证据？倘若是大人提到的药童曾投奔的赵太妃——”

“……”

有侍卫称见过你石梁玉带着丹盒亲自去寻太傅，你，有何辩解？”

“谢大人手中证不全，而前言提到的药童也已亡故，若加罪，证据恐显不足。”石梁玉说到这儿，已得七成支持，转而对谢允，“面人犹有三分气，你我政见不同，争斗本无法避免，只是若因一些陈年旧事此便想指责石某的罪名，这番布局，太浅。”

“你可以想到我找的人证是赵太妃，却没在意过，当时在丹房中玩耍的还有通王。”谢允说着，差人送上两只不同的药盒上来，“中秘药蜡封前均会以不同药盒盛装，而秘毒血魃的药盒尤为特殊，外人或者难以分辨，但通王决计不会看错。”

“谢大人，太尉于家国之辛劳，这些年满朝文武皆看在内，何况当年他乃是大义灭亲，可见在此之前已受石莽之恶，这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不知何的风得雨珠横飞，飘堂内和倏然而下的冷汗一并打了石梁玉的后颈。

谢允拧眉，：“自是请示过陛下才得到此起居注，你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啊？这……石太尉，你、当时你的确是了奉丹廷尉，这件事除了你外人无法手，莫非真的是？”

谢允：“这就是你全的辩驳了吗？”

屏风后由远至近地传一声声拨浪鼓的响动，众人愕然间，却见两名内监扶着一个四十余岁，样貌憨厚的中年痴愚儿上来，正是卫氏谁都没在意的那位亲王，宣帝的同辈皇帝。

针锋相对，石梁玉一气，：“太傅为国之石，我若知晓那药丹有毒，何以要惹祸上？谢大人的意思是，石莽与我乃是同谋，然而他若明知个中凶险却非要派我前去，岂非坐实了其乃之凶虎？而我若为弃，又谈何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