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沧亭：“也不能说难，总觉得每题他都讲过，但是一思考便茫然不已，让人不禁想冲去火化了题之人。”

徐鸣山：“陛下以为如何？”

“哦？”季沧亭，“成钰先前不是一直自称不适吗？的卷能有多难，拿一份朕亲自给他们看。”

徐鸣山略有隐忧：“如此看来，夔州的疫情比前一任刺史上报的要严重得多，石梁玉去了夔

京中这些观乃是先帝遗毒，观里的人大多靠着炼制寒散谋财害命，判个充军并不足惜。而折中弹劾夔州刺史，乃是因其竟滥用职权，截下这些懂得些许医术的人，带着他们去当地的瘟疫村落救治染病百姓。

“陛下倒也不必多虑，除了老臣与的谢尚书外，倒是还有一人，官闱六试无可挑剔。”

几年，这些人连三字经都不会写了。”

手指轻卷上“夔州刺史石梁玉”几字，季沧亭凝眉：“有一说一，虽然他受贿已是事实，但此人能为卓越，若无污，假以时日，必为大越肱之臣。”

季沧亭将弹劾的折看了两遍，：“好胆魄，他难不知，此事若成，他最多是将功折罪，若败，他除了失职外，还要扛起这三百条人命的罪状。”

“哦？何事？”

徐相让人取了那份弹劾折给季沧亭，：“陛下可还记得上个月因查抄寒散，被判押送边关充军的人？这些罪犯足有二三百余人，路过夔州时，因当地瘟疫肆，夔州刺史见这些人多有些医术底，竟了惊人之举。”

季沧亭叹：“泱泱大越，满朝文武，甲等评级之人寥寥，成何统。”

这次贬他去夔州，季沧亭也想给自己一段时日冷静思考一下对此人是什么看法。

徐鸣山：“陛下息怒，众臣皆是有同。”

季沧亭面疑惑，翻了翻手边的卷册，终于找到徐鸣山所说的那人。展卷一览，滔滔文思，立意远，诗词文赋上虽短了谢九那等世家弟几分，但实务策民意，确如徐相所言，无可挑剔之。

彼时季沧亭对石梁玉的确有所怀疑，包括他那时果断弑父求取权位，乃至于理老彭的案时似有包庇石莽余孽的嫌疑等，教她始终对这人抱有一分戒心。可自她登位以来，这人又以非人的勤勉让她无从下手。

擅越职权，倘若这些人死在夔州，被查来便是足以革职下狱的大罪，而季沧亭一直以为石梁玉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被贬谪之下还敢用自己的家命冒险一试，却是大大乎她的意料。

“说到此人，便不得不提夔州瘟疫之事，日前有一份御史弹劾，请陛下务必圣裁。”

见季沧亭苦恼模样，徐鸣山咳嗽了一阵，：“陛下，官闱怠于学确实是弊病，但这样的评等，其中原因与官闱题也有所关联，成门风容，在于研学问，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拿到卷之后，也是大为痛。”

随后徐鸣山就看见季沧亭拿到卷后，先是皱眉，再是困惑，着下思考再三，神情越发凝重，半盏茶过后，最终将卷成一团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