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站在船上念这句的时候，他站在跟拍的人群里远远观望，岸边是剧组的灯火通明，乌泱泱的人影在他旁边走来走去，他心里就疑惑着，前面两句他听不懂，但是最后一句他还是知的，他实在想不通，主角两个人谈个恋在这里讨论什么自由。

车速越来越快，秦砚的心也随之变得轻盈起来。他想起他背过的剧本里面有一个场景，并没有他的台词，可他却印象很。

秦砚不解，觉得他哥是在为难他，什么讨好不讨好，他本没这么想过，又觉得李冰望说这话肯定有他的理由，左思右想，恍然大悟：“哥你是不是想说我只用讨好你就够了！”

岂料李公大怒，“闭嘴！上车！”

秦砚“啊”一声，“也不必这么直接……”

这些弧线抛得完而准，一也没落到秦砚上。

那一幕写的是主角约佳人夜泛江，两人又是弹琴又是诗，其中有一句诗说：“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秦砚坐在后面，非常主动地搂李冰望，李冰望正摆着一台相机。过了一会儿，他把相机放在置槽里固定，摄像对着远的海面。

秦砚“啊”一声，神飘，“没什么啊，没什么啊。”

秦砚：“他们也不是别人啊，他们是你的朋友。”

李冰望继续说：“正因为他们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没必要讨好他们。”

“要求真多”，李冰望边嘀咕，边加快了速度。

秦砚：“……”

秦砚搂腰的力度便更大了一。

李冰望捉住秦砚的手继续往前走，“我的意思是来玩就好好玩，别人那么多什么。”

秦砚说：“就抱一下，就一下。”

他就是想生气，每次对着这张脸也没办法真的生气。

于是秦砚心里的海也膨胀了，他凑到李冰望耳边说：“哥！能不能再快一？”

李冰望对托艇的驾驶完全是游刃有余的姿态，不慌也不忙地摆着，就像一个专业的赛车手。但其实开的速度非常快，车声像一把利刃一般破开面，有在两人周围跃起，变成翻腾的白的浪，然后落下去，落到他们后，又与海面为一。

然后他就看见下的海岸线正飞速向他后退去，海风朝他直面扑来，他与大海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

李冰望没听清，“什么？”

秦砚：“？”

现在他好像有一明白了。

这无边的海有关。不过他不是在“万顷波中”，而是“独撑一棹”的激勇，尽真正掌握船桨的人不是他。

因为他现在也有一自由的觉。这觉无关恋，无关任何人，只与

了气，“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秦砚立大声：“没有！”

很是亲密的姿态。

李冰望也没回，语气也冷静得很，“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秦砚心里闪过一个念，小声嘟囔了一句，脸起来。

托艇是天蓝的，与海面的颜相似。发动机的轰鸣在这时响起，李冰望说，“别松手，要发了。”

李冰望哼一声，没说什么，肩膀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

李冰望声音里有了笑意：“那就再跑一会。”

＊

过了一会，秦砚又凑过来，“哥你累不累咯？累了我们就回去。”

李冰望问：“玩够瘾了没？”

不甚明朗的天气并不适合开去太远的地方，几人只打算围着小岛绕几圈。

邢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此刻海面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李冰望却觉得腰上的手渐渐抱了，两个人贴合得也是很，然后他的肩上搁了一个沉甸甸的脑袋。

秦砚在他后摇晃脑，观赏着四周，时不时惊叹，像个刚见世面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