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力壮的保镖才能勉住北里，尽如此，还是阻止不了他用力:“让我生，我求你们了，孩要来了，我能把他生下来，我求你们了……”

北里已经生过两胎，他的觉一般不会有错。宿东方赶叫人，自己横抱着他，这样如果羊破了也能减缓失的速度，等他下了楼，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等着了，他赶把北里横放在车上，促司机去医院。

他这句话说得暧昧，但是床上暧昧的话多了去了，北里会当真才是见鬼。他充耳不闻，耐心安抚肚里的胎儿，然而小腹一阵痛，胎儿就隔着薄薄的肚开始用力。

车还没开到医院，胎儿就在北里间了，宿东方不得不让司机先停下，北里剧痛之下，还要教他怎么托着胎，慢慢帮助他把孩娩来。沾满血和胞衣的婴儿落在他怀里，宿东方从未这么束手无策:“然后，然后怎么办，他还跟你连在一起……”

“没事，这一胎还是我的。”宿东方也摸着他的肚，心里突然有骄傲，“我们的孩，很小微一样，都是听话的好孩。”

宿未明只得担任起糊人的义务，把弟弟抱去哄。宿东方蹲下，把北里扶起来，他现在不能坐，只能靠在自己上。宿东方问他:“打疼了？”

北里忍着伸手够到脐带，送到嘴边，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下去，断开了自己和这个孩最后的连接。他刚才产程太快，下撕裂，血成湍急的小溪，虚弱:“孩抱走……别让他看到我这

“没关系，我无所谓，他只要不打小微就行。”北里了肚，“他跟他那个女儿一样，都喜折腾人，怀他女儿的时候我总是吐。”

宿未明想笑又不敢笑，看着父亲的脸，无声地询问该怎么理。宿东方叹了气:“你把你弟弟带走，跟他说清楚。”

不知是不是之前挨了打，北里的产程明显快了，刚上车就破了，胎儿很快开始盆。卓群理所当然地以为北里生了两胎已经不会很痛，就由着他抓自己的手，结果险些被他把手碎——但他没有叫来，因为北里叫得比他惨多了。

宿东方顿了一下，“我跟他说过不要动手，但是他脾气一上来……”

“宿东方。”他情急之下，叫了自己金主的名字，“能不能叫医生来，我好像要生了……”

“再忍忍。”宿东方要促司机，转过，“卓远，着他的手，别让他掉下来。”

“你们还要妈妈脱光了衣服挨打，还要他跪着挨打，你们都是坏人。妈妈，妈妈我们离家走吧，我们不跟他们过了，我不打你，我对你好……”

“疼，我疼，疼死了，疼死了啊啊啊啊啊！孩要来了，你们让我生——”

“没事。”北里摇，“卓群打得比这个疼。”

车后的翻了几下，就开始张开使劲儿，卓群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痛到扭曲的脸，不由自主想到自己那个生了一夜的女婴。

不喜妈妈，每天晚上都去打他，打得他直哭……你们都是坏人……”

“孩、孩要来了，我要生了——”

他们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北里怎么分娩，他的叫喊不比初次分娩难产时的要小。浑是汗，横，毫无形象可言地着大肚用力，模仿排的动作，撕扯着嗓叫喊。这经历他已经有过两次，可他还是舍不得打掉肚里的胎儿，让他这么痛苦的罪魁祸首生下来之后，他还会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