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长生路漫漫无尽，他真的能一直让殿下喜吗？

黎没有信心，又不敢一再拿这些心事去烦重华，只能自己暗地里寻思，想一些不知有用没用的法。

“咳！咳！咳！”

“哭累了？”重华不动声地问。

重华心知肚明，但也由得他光打雷不下雨地哭，直到哭不下去为止。

可是，可是……

“只是”后面的话，重华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重重的掌如雨落下。

黎小心翼翼地。

见黎小啄米似的连连，他搂了搂这个纠结的小家伙，叹了气。

重华抬手拭去他角的泪，顺带戳了戳他的脑门：“还咬孤，嗯？你是小狗么？”

“殿下……”黎从重华怀里探脑袋时，脸颊红得跟一个颜，也不知是哭得太用力涨红了脸，还是羞的。

“只是，只是未来太久了，阿黎害怕。”

黎仔细品着这话里的意思不是生气，倒也不煞风景地认罪，反而大胆了一句：“阿黎是殿下的小狗。”

他吞吞吐吐地解释，不仅仅是里调教的侍乖巧可人，也是因为这些侍都是无浮萍，怎么都越不过他去……总好过殿下被哪位份贵的神灵勾了去。

可殿下都这么问了，要是不解释地清清楚楚……殿下会不兴。

若能说得说他早就坦白从宽了，宁可挨揍也不吐，就是真的很不想说。

他一下呛了泪。

重华没想到他还在琢磨这个，有些无奈地了他的：“阿黎是怪孤对你冷淡了？怎么总想着孤会腻了你？”

“阿黎，”重华和了语气，轻轻拍着黎的背，“阿黎乖，松。”

于是重华将他搂怀里。

“唔唔！”

“松！”

“咙疼么？“

但趴在他上的黎看不到，仍然在拗贤惠大度的人设：“阿黎的意思是——啊！”

“不用了。”重华第三遍重复，笑容已然敛起。

觉到上传来的锐痛，他第一反应是错觉。直到看到黎那一小白牙，他才不得不相信真的是对方在咬。

说着，他忍着心里的张，抬手轻轻抓住殿下还没收回去的那手指，带到嘴边了一下：“汪呜？”

“！”

再。

沉默了一会儿，黎闷闷：“若是，若是哪天殿下想尝新鲜……里的总比外面的好。”

“孤没生气，阿黎不怕。”

黎呜呜呜哭了好一会儿。

落在上的掌打断了他的解释。不同于刚刚那一下算是情趣的拍打，这记掌得颇重，伴随着重华的训斥：“孤说不用了，阿黎听不懂么？”

重华看他说着说着又要掉泪，也实在是没办法。

慢慢来吧。

”阿黎，阿黎不敢了……“

黎乖乖接过，小小啜饮着，听得殿下问他：“休息一会儿再哭？”

一开始确实是悲从中来，情不自禁。后来则是不知该怎么面对殿下，起了鸵鸟。

“呜——哇！”黎揪着重华的衣襟，终于痛痛快快地哭了来。

于是重华递给他一杯。

“阿黎听懂了，”黎听了殿下的不满，急切地想解释，“阿黎只是觉得……”

“阿黎没有，”黎了鼻，小声，“殿下待阿黎很好，很好很好。”

黎把脸埋在臂弯，闷闷：“就让司寝局私底下预备着，阿黎不看，也不让他们到殿下面前，可以吗？”

黎越是声，落在上的掌就越重。不几下，白白的就被加地红彤彤乎乎。

他不想让殿下不兴。

“如果能让你安心一，那就备着吧，孤也不差这几个人的用度，”重华无奈，“但只许让尚寝局经手，你自己不许再碰。”

黎垂下，双手捧着重华的手指，倒真像是小狗捧着骨似的。

“说说吧，”重华叹了气，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预备侍？”

“阿黎——啊！啊！殿下——啊！听——啊！啊！啊！听阿黎——啊！”

黎到底没有胆大到主动挑战重华的耐心，趁着殿下还肯给自己好脸，细声细气地歉。

绵绵的得重华的心里也一片酥。

重华了气，努力克制狠狠揍一顿的冲动。黎脑发，他不能跟着脑发。份的实力的差距是切实存在的，他的任何一冲动都可能对黎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僵持了一会儿，黎缓缓从重华膝上起，垂着不敢看殿下的脸。

重华简直要惊呆了。

一次次挣扎都以痛呼为结尾，满肚的话被生生堵在咙，黎又是急，又是疼，又是委屈，脑一，张嘴就朝重华的大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