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衡微微蹙眉，似是不解。再度捻指聚气，寒气与金光汇聚，向空中虚无之　刺去，那团紊的气早被得一丝不剩，却仍旧毫无动静。

二人收回手来，狂风渐渐休止，光亮消散，天地又恢复黯淡，诡异的是，方才刺向之，数紊的气渐渐又聚拢起来。

萧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脑中满是不解，失魂落魄足跟了上去。

三人合力又试了几次，仍然无济于事。

——

“殿下，是绝情渊。”惊雪补充，看向萧霁，神温柔许多，“属下早先当值昊天门，对此略知一二。此地危险莫测，如非穷途末路，最好不要前往。”

“这就是齐明说的那个？”萧霁迈上前来，目光担忧地望着他手上冰绡泛红，“师尊，你的伤……”

那柄剑夺了去，扔在地上，血迹蜿蜒着从他手心下，他却也不回地往外走，血渍一滴落在骨地之上，从那土壤里忽然生一朵朵血红的彼岸，蔓延一路。

“再试一试吧。”

沈落衡冷冷瞥了他一，将手掌藏衣袂：“无碍。”

惊雪在一旁接：“除非……”

“命暂且留着，”沈落衡极轻地叹了气，越走越远，“来日我亲自动手。”

“怎么回事？”

“师尊，你还不知……？齐明他，就是咱们泠阁院里的槐树啊。”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无忧谷么，从前来过一次。”沈落衡侧瞥了一，那双凤眸虽冷了些，却正是绝代芳华，“你方才说齐明？他怎会知此地。”

沈落衡愣了一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原来如此，当年那棵槐树……难怪。”说罢，复转向惊雪：“我元气未复，暂且破不了此阵，劳烦这位神君相助。”

三人御剑绕着无忧谷转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只得往绝情渊飞去。

手上的伤，沈落衡已用冰绡细细包扎，他已修了数百年的寒玉功，此派心法极寒，内寒气极盛，因而连来的血都是冷的，不了多少便自行滞涩，倒是个保命的好法。

惊雪不解问：“仙尊怎会知晓此地方位。”

沈落衡在前面走，两人在后跟着，不一会来到一气紊之。沈落衡屏气息神，捻指成诀，蓝光如涌动在指尖，倏忽化为剑气，顺着指势向紊气刺去。那团气被剑气所侵，缓缓散开了些，只是沈落衡气息弱了些，不能彻底冲散，气又很快聚拢起来，挡住去路。

萧霁听他忽略自己，心中闷闷不乐，却见惊雪淡淡答应，略一拂袖，将手中长戟化为无形收拢，而后双手指、中指胼聚额前，眉心金纹骤现，一手挟着金光向气刺去，便如一支长枪直刺军心，骤时狂风大作，紊气顿时被得四散开来，然而气掩盖之下，什么都没有现。

沈落衡与他对视，心领神会地了。萧霁不求甚解，只得讷讷：“齐明不是说了吗，如果走不通，就去那个什么……渊？”

沈落衡思忖片刻，：“难有人关闭了域通？”

“蹊跷。”沈落衡收回手来，环视四周，“族穿梭域，皆需通过此类通，不应当随便关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