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越孝厉声，“我一人战，任何人不得相随！”

越孝忽地声音一扬：“牵备甲，开城落桥！”

承平帝面沉：“告诉他，用兵之，在于取舍，当取则取，当舍则舍。佛经有云：‘为护一家，宁舍一人；为护一国，宁舍一村’。”

“你可知，皇上赐此剑，是何意？”

“此剑即为旨，速赴榆林镇。”

城门大开，吊桥落下，隆隆炮声中，二百余骑直冲鞑靼军营。鞑靼大军驻扎在‘止戈’石碑之外，一向是有恃无恐，万没料到榆林军突然来袭，一时阵脚大

王弼不敢再多问，毕恭毕敬答：“是。”

“将军！”骏远也分毫不让，“某与二百亲兵世代受越家大恩，早已立志生死相随，将军一心求死，即便不让我等追随，事后也必生殉，何不一同上阵，多杀一个鞑，便是多赚一分！”

这些往事吴伯埙当然没有忘记，可今时又不同往日，他：“这次是众一词，连天象也为他们所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隐忍了这么多年，一朝爆发，骏远从未见过如此的越孝，一时也是义愤填膺：“好，末将立即齐人！”

“迎战鞑虏！”

越孝从传旨太监手中接过那柄剑，慢慢横在前，左手握鞘，右手执柄，——剑二寸，寒光凛冽。

吴誉慢慢挲着那枚玉佩：“皇上，自会有办法。”

“泰阿，泰阿……”越孝忽然仰天大笑。

围观将士们无不赞叹：“好一把古剑，不愧‘泰阿’。”

越孝仰望天，神依然淡漠：“再后来呢？”

“此剑泰阿，相传原是秦始皇的剑，秦王扫六合，此剑指挥若定，一统天下。”

“为何不可？鞑虏掠我土地、残我百姓、囚我皇、杀我父母，为何不可？我忍了二十几年，忍够了！”

骏远知他为人谨慎，从不会如此放达，心中有一不大好的预在漫延，亦步亦随跟他到人少之，忧心：“将军……”

越孝不答他，仍是问：“再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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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将军！”骏远惊，“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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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始皇北逐匈，又修建万里长城以抗虏。皇上赐这把秦王剑‘泰阿’于将军，用意岂不在抗击鞑虏么？”

‘武’字石碑，命将此碑立在镇北台外。石碑运到榆林，众人皆惊异，武确是武，却是分开而书：止戈。从今而起，以此为界，未有旨意，榆林镇守军不得越界半步，即便敌军来袭，也是只能据守，不得击。

王弼接过承平帝手中的宝剑，心中不解：“这……无定侯，可解圣意？”

“再后来……这把剑成了始皇的陪葬，一同葬于秦皇陵中。楚灭秦，霸王项羽从皇陵中得此剑，令之重见天日，从此佩带此剑，南征北战，所向披靡。”

越孝望他良久，心血一涌一涌，声音微微发颤：“好！”

“再再后来，霸王……”骏远忽然脸一白，“再后来……难……皇上的意思竟是……”

“可是，‘止戈’石碑不可逾越，皇上并无明旨迎战，将军怎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