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俸禄用度，可有怨言？”

“咦，这是灯么？”铜锤、铁胆嘀咕着，“十五都过了，咋今天才来送灯？”

罪？”

大红的绫一揭开，拳般小小的一盏，像是个苞待放的骨朵儿。

“你们把我送这富贵牢笼，只让我守规矩安本分，却从没问问我这中的日是怎么过的？”吴贵妃被这一掌打一心火来，“您知今日的事是怎么了的？我的堂妹不肯说一句话帮我，我哭破了咙跪碎了膝盖，皇上也不会怜悯半分，倒是我提起姑姑，三言两语便打发了。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替傀儡，受你们持罢了！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也不是草木扎成的，我也有血有，有心！”

第17章西王母之冠

吴贵妃心里有鬼，辩白：“我、我哪里不……”

贴女是吴家的陪嫁，见她这般反常，不知如何是好：“娘娘……”

越季的房门几乎被挤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来围观钟离王府送来的礼。

吴贵妃一把甩脱她：“你们害怕的、不许的，我就偏偏给你们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蠢货，下面一章和这章重了，明天更新文时再编辑，现在先锁起来

吴贵妃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疼痛，一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这吴家的女人，不也罢……”吴贵妃笑着去脸上的泪。

“妾无怨言。”

“规规矩矩，就是自珍；安安分分，就是自重。”

来送礼的太监笑：“老话儿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十六，才更圆满。”

迎面就是一记耳光，毫无预兆。

“可惜，我姑姑已经不喜灯了。”越三千耿直，“她说那都是小

大半日的担惊受怕，大起大落，已让人心力瘁，赫然见到亲人，还是一向慈眉善目的祖父，吴贵妃的泪险些就要涌来，一霎时忘了在何，好像仍是闺中旧光景，朝着吴誉，便要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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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誉的声音一如既往，可却提醒着她那样的光景早已一去不返。在中，怎能对臣下拜？她立即觉察到不妥，站直了：“祖父……”

“女人，吴家的女人，有一条心就够了，那就是，让你的血，皇家血脉。不是人人都能享这庙堂金笼，这是你的造化，是吴家带给你的。你吃的苦，是珍馐之苦，你饮的恨，是琼浆之恨，给我恩德地吞下去，咽去。你生为女，便是业重，日月，便是修行！”吴誉拂袖走了几步，又慢慢转过，“你可知祝斗南是什么人？他也是你招惹得起的？你给我记住了，吴家，并不止你一个女人。”

“铺纸、研磨！”

“祖父？”

“您这是要写给谁的？您……”女失神，拼命扯住她衣袖，“娘娘，您万万不能再跟钟离王往来了，你就听老太爷的话吧！”

吴誉的声音仍旧是不疾不徐、不不低：“贵妃娘娘，请自珍、自重。”

承平帝的语气方一缓：“母后觉得，此事可还有置不妥之？”

“妾知罪。”

太后无言，承平帝已将该说的都先说了，还有什么可言？

“贵妃娘娘，请自珍、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