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的话，实在不足为凭。”祝北觐，“重之夜，众人皆见，钟离王与拱卫司指挥使廉大人刀剑相向。所为何故？难是钟离王与廉大人有旧怨？”

听到这句，祝北赫脸微一变：“你……”

“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祝北赫也已缓过气来。

祝北赫没想到她这样毫不避忌，倒也一怔：“你……呵呵，想不到，堂堂国公小，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为何，凤翔公好教养啊。”

“灯不会讲话，倒比会讲话的人更可信？昨日不止我一人见到钟离王，寺中僧人

就别眉来去了，知你们两个私匪浅。”

第15章有不识金镶玉

越季的心直快是众所周知的，可像今日这般咄咄人倒也是前所未见，看来是动了真气了。

说到此，他停顿一下，看向祝斗南。祝斗南一直不语，闻言缓缓抬起来，目中冷光动，却一闪而逝。

“话糙，理不糙！我为女直言不讳你视为不当，二位世为男，一唱一和两面夹击我一个女，便就恰当么？”

祝北觐心里一凛，他一向是瞧不上祝北赫为人的，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联手对付祝斗南，这时却怎么不由自主地同他站在了一线？当即住。

“那座湘妃竹牡丹灯呢？怎么解释？”

越季实在听不下去：“这跟我同殿下的过从有什么关系？我越季说一不二，敢对佛发誓，所言不虚！”

“世你先声夺人什么意思？如果我撇清和钟离王的关系，就无法让人相信昨日我们两个的确是在一起；如果我承认和钟离王厚，又会让人怀疑我不惜谎言包庇，对不对？”

越季听闻此言，跪倒在太后座前：“佛曰：‘发大乘者，不见男女，而有别异’。昨日，我与钟离王恰好都去寺中拜佛，偶然相遇。佛前何来男女之分？我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前阵隔三差五给我送来的那堆情信，我倒还记得一些佳句，世自己倒不记得了？是不是您疏于文墨，连情信也是由府中伴读捉刀代笔，就更别提指使他们无中生有、颠倒黑白了！”

太后这时方慢慢开：“小月季，别急、别气，他旁人怎么说，你只实话实说，万事，还有皇上和哀家主。”

祝北赫的语气十分轻佻，一耳便如同浑过无数苍耳，让人难受万分。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此举实在是太过失礼，祝北觐皱起眉想要呵斥，越季却立即回击：

祝北赫前阵一心想跟越家联姻，的确是命手下人搜刮肚写不少酸文情书，无奈都是石沉大海。后来又经过重那一晚，他算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没想到如今被越季当众揭来，当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放肆！”祝北觐忍无可忍，“你为女，却于这闱重地大放厥词，言恶语、放浪形骸，若是容你如此，规礼仪何存？若再不收敛，重罚不怠！”

“韩大鹏难不是一面之词？”

“怎么，不是‘姿格绝异，独千朵；巾帼英，更胜须眉’么？’”

祝北觐接着：“并非如此。彼时，钟离王初从北地归，与廉大人素昧平生，之所以手，是为了补救那朵月季，借寓意，向越小示好。而其后，钟离王便造访凤翔公府，过从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