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南问：“不是去吃饭吗？走吧。”

如果撇掉说话的内容，很难让人判断他在叙旧。

……

“我觉得，确实不该讳疾忌医。”沈述南自言自语地接着说，“刚才我知你是故意的，但我看到你跟这个人说笑，就想把你关在我的卧室里，每天只能对着我一个人。我忍住了。”

林臻说：“好，下次有空再约。我也回宿舍了。”

林臻看到他，关好电脑来。

“……”沈述南沉默片刻，固执地问：“那能不能，也不要给别人机会？”

宋斯看林臻。

沉默蔓延。

他不确定沈述南是不是在骄傲自己忍住没有违法纪。

“对不起。”沈述南重复，“我没有把你当充气娃娃。”

林臻一愣，没注意到宋斯的表情震动。

刚说了一半，后门轻响。

一顿饭吃完，他们站在餐厅门，宋斯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下午还要参加个讲座，先回宿舍了。”

“这是犯法的。”林臻忍不住说。

林臻自顾自地往男生宿舍走，一从电梯里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奔跑着往宿舍门去，在上关门之前，沈述南的胳膊卡了来。

林臻默然地想，拖到现在去看，是不是有些晚了。

沈述南来，关门。林臻警惕地往后退，快站到台上。

林臻摇了摇。

宋斯一时没应声，等看到林臻有些僵的表情才蓦地抬起，“噢，沈助教，我好像有印象。”

沈述南脸发沉，没有再前，站在离门不远的位置说：“我是来歉的。对不起。那天，我……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林臻和宋斯坐在同一侧。

的，鼻梁上还架着个金边镜。

走廊上很静，宋斯冲他笑了一下，又往实验室里看，低声赞叹：“不愧是青大，实验室都修的这么气派。你们……”

三人到了学校最豪华的二堂，菜，气氛十分微妙。

“宋……斯，对吗？”沈述南毫无情地拖了声音，“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沈述南，去年CA夏令营，我是助教。说起来，我们都很有缘分。”

“就算不犯法，”沈述南顿了一下，“就算不犯法我也不会这么。因为你不喜。”

林臻勾起一个弧度不太明显的笑，自然地应：“走啊。”

“我可以接受你的歉，仅此而已。”林臻说。

在等待菜上齐的间隙里，林臻一直试图和宋斯聊去年在夏令营发生的趣事。每每他起了个话，宋斯便会如临大敌般把话题岔开，到最后反而和沈述南聊起了青大。

……

林臻快被他气笑了，说：“别人又没错。”

他被门结结实实地夹了一下，并没有痛呼。反而是林臻被吓到，率先松开了手。

林臻不说话。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沈述南问。

他问了些专业上的问题，林臻心里还有个疙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除去尴尬，他也还记得当时对于宋斯，那陌生的，狂的心动。不然他不会那么一时脑发，连的秘密都诉之于。现在他看着宋斯，已经没了特殊的觉。

沈述南走过来，恰好停在他们俩中间，惯常的冷脸，微微侧，跟林臻说话：“你们要去吃饭？一起？”

宋斯匆匆说了个再见，转走，沈述南冷不丁地说：“我和林臻是室友，顺路。再见。”

沈述南：“我去看医生了。心理医生。不是学校心理咨询室，是三甲医院。我知我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想法不正确，但我一定会改的。”

林臻不知宋斯在害怕些什么，他甚至看见，宋斯额上冒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