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首抵住她的额，眸一层又一层如被撕裂的血红，将她擒住，喑哑的嗓音藏着愠怒：“你不要我，那就别打电话给我。”

容意闻言，似笑非笑，冷漠得连他自己也恍惚，径自越过她去开大门闭的电锁。

他的面庞与表情落在背光的影之中，充满寂寞吞噬人心的魅力，语气漫不经心到近乎自嘲地笑：“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想起我？要上床是吗？希望我用什么姿势伺候你？”

陈素沉默，撑着麻了的膝盖起来，站定在面前，一瞬不瞬地对视着，开始大言不惭：“忘了带。”

陈素只说：“你我。”

痛恨她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分开。

“不是要还东西？猫呢？”

陈素还是穿着那件茸茸的白薄衣，他肖想过，如何掠过那层层外壳，摸到一层脆弱的里芯。如同一只猫，敞开它最柔的肚朝向来。

容意走近，大的影落在陈素面前，将她笼罩住。

他负气地倒在沙发上，伟岸的躯如一座青山颓然倾塌。

“那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知冷知地拢在手掌，养儿似的悉心溉，从一而终。

“我乐意。你有本事不接。”

有那么一瞬，容意想起她往日里蹭到自己面前索要怀抱时的嗔和依赖，便怨恨起她也有那样绝然的洒脱和来去自如。

“陈素，你能不能讲讲理？”

容意被一块利石梗刺着咽，着气像掉落在无尽的压窒里，望着陈素仰起倔犟到不行的小脸，终于慢慢松了手。

就像结痂的伤，被刺一下，一下接着一下。愈合的疖就那样被剥离开，留下的都是有温度的、鲜活的血。

陈素维持着手臂环抱住双的姿势可怜兮兮地抬，他的睛居临下时狭长而温，目光被酒浸泡得迷蒙如雾。

一边伸手不耐地解衬衫上的纽扣，灯下光线，举手投足都是慵懒颓废的随。

容意自己也觉得自己傻缺。

可容意不仅回去了，还是从北京连夜赶回去。

直到衣领被敞开，一片清瘦起伏的锁骨。

可惜对方气不是一般大，任凭你再好，照旧被撅到姥姥家去。

在京那几日，燕辉唯恐天下不，在一众醉生梦死的鼎沸声中毫无忌惮地笑话他，容意尚且能从容自如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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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的急促起伏，气涌如山。如同要用声量盖过他，好昭示自己也有那样天大的憋屈。

他的冷只持续到看见那个蹲在门前缩成小小一团等待的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素觉得自己从骤然的寒冬清醒过来，转就走。

他并非个优柔寡断的人，凭什么她说分手便分手，说见面便见面？

“不能！”

容意如同被了逆鳞，倏地转将她压在冰冷的墙，用圈禁住她的反抗。

这时候，她是落了单的，需要被哄、抚摸、溺。

他唯一郁结在心，放不下的是陈素。可纵是那样了，自顾消磨卖醉也舍不得断掉。

落旁观者中，到底是咂几分真心的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