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不知有多少豪吏、乡绅想要她父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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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给我们吃住，治我们的病，又给我们找了谋生的长久法。怎么还当得起娘额外的赏赐。”

他怀里抱着两个不一般大小的木盒，放在桌上，知云给他倒了，被他一喝了，自己拿过壶又倒了一杯。

顾瑟“哦”了一声，笑问：“祖母和娘亲上个月不是才送了一车东西来，怎么这样快又来？都带了什么，可有单？”

杨妪：“托娘和越将军的福，万事都好，更没什么人敢来找麻烦的。……又添了几位活不下去的孤儿寡母，名册都递到府里去了……挣的钱也尽够，竟不能再好的。”

顾瑟上了车，颇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又同越惊吾了，带着闻音和闻藤往里去了。

越惊吾驾着车一门，顾满就撇下那人迎了上来，：“姑娘回的正好。京里送了东西来，须得姑娘来验看才是。”

越惊吾颔首，向顾瑟：“瑟姊，给我就是了。”

顾瑟心里有了数，又说了几句话，才作别来，众人又簇拥着送她上车。

杨妪：“娘放心，我们都留意着。”

顾瑟就了，又问：“这几个月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再来寻事？”

顾满却有些张地摇了摇，：“不是府里送来的。”他哎了一声，：“您看看就知了。”

顾瑟就看了那人一，对顾满：“辛苦满叔了，后的事给小越置就是了。”

这样的善堂，从她随顾九识来开原的当年秋天开始，这几年里陆陆续续地已经办了十几个，专为庇护孤寡无依的老、中、青年女，随个人条件，授些编、绣、描样、乃至淘制胭脂、染造笺之类的工作来供养自己，有数术天分的，还会被教导算术、盘账——这样的适龄女孩儿，往往很快就会被殷实之家聘走。又有收留男女孩童的义学，和一些其他安置手段，三、四年下来，竟已不知惠及到开原府的多少孤苦百姓。

顾瑟到家的时候，顾九识还没有回。垂门里停了一驾有些生的车，两个形彪壮的武士守在边上，另有一个在门同事顾满说话。

顾瑟笑：“杨婶，这都是小节。最近开了，善堂的房舍若是有漏、漏风的，及时往府衙去报，或是报给齐先生都使得。若是左近有疫情，务要速速地报给我。”

因为带着年少的女儿在任上，顾九识在东大街上赁了座四的宅，自己平日里只在第二起居，第三全留给顾瑟居住。

这样两句话的工夫，先和顾满说话的那个人已经跟了过来，拜：“属下参见左卫将军。”

顾瑟盥洗过后，换了在家的衣裳，越惊吾才了门。

忠良里善堂已经是她今天要走的最后一，越惊吾驾车极稳且快，不多时就从城北回到了城东的宅里。

顾瑟就拿起上个小的那个来。那盒看去是素面木质，但手极沉，手冰冰凉凉，隐然生腻，顾瑟端在手里上下看了一回，才看藏在隙里的极隐蔽

越惊吾却指了指桌上的盒，：“瑟姊，送来的东西我都对过单了，这里我却不敢动的，只好你自己来看。”

顾瑟笑弯了，：“慢些，慢些，怎么就这样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