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比程柏青大足足六岁，总是钟英送给程柏青礼，零，日用品，电产品，和一些杂七杂八随手买下的东西，而程柏青很少送给他东西，大分是小时候的手工课作业或者贺卡，长大后则是成绩单，最大礼则是他本人，和那颗真诚的心。

那时的觉很古怪，仿佛手真的被握住了，冰凉，时间久了的话钟英的手会逐渐变凉，随后那觉就会消失，像怕他着凉一样。

至于手机，自从酒店那晚开始他就没再见过，他放在手机壳背后的平安符也丢失了。

许同傲心下叹气，没再说什么，开门离开。

钟英听完，一气：“他们是有备而来，你不是说他们什么都没查到吗？”

挣扎和折磨持续了一个多月，钟英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这边的事务也都有了绪，上面才派人接他走。

许同傲摇：“警方帮你补全了原因，但并不能完控制所有人，而且你和他走得太近了。”

程柏青的爸妈带着他回家了。

幻觉中的程柏青很鲜活，永远在他边，会现不同的表情，还会坐在椅上和他一起看电视，有时会试探着拉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在钟英的要求下，他由两个警察看守，站在窗边，看着一辆运尸车驶大门。

钟英好像是个很不称职的哥哥和恋人，答应过的事情很多没有到，总是丢那些珍贵的礼，带不走的贺卡，程柏青，和平安符。

在这误会之下，双方都没有及时发现问题，直到当天半夜，警察敲响了程柏青家的门。

钟英一瞬间有些担忧，小树的幻觉会跟着他一起走吗？

那天不是周末，他是住校生，程柏青爸妈自然认为他在学校上课，而舍友知他家是本地的，晚上没有回宿舍只当是他回家了。第二天程柏青旷课，打不通电话，舍友这才疑惑起来，但想起谁还没旷过课，可能是家里有事，遂放弃了。

看守的警察不知钟英是卧底，见他如此，十分叹：“想不到你们这穷凶极恶的毒贩心里竟然也有情。”

程柏青在校内的健房办了卡，有时晚上会去运动，他是在回宿舍的路上被人打了带走的。这是学校绿化时留下的一条羊小路，没有监控，晚上人也不多，周围本没有人在。

而清醒后，程柏青的影就会消失。

许同傲平静说的事实在钟英耳中却是如遭雷击，对啊，这句话没有错，是他，非要和程柏青离联系，以为有酒吧一夜情遮掩就能瞒天过海……

“行了，回去坐着吧。”警察同样目睹运尸车离开，摇摇，把钟英押回床上。

可当他看不见程柏青时，社会主义又在反复地调，世界上没有鬼，你是一个有毒史的人，你遭受了大的变化，是易人群，醒醒吧……

钟英太想问了，是你吗，小树你还在吗？

昨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再想见到他，大概只有他云盘里那些照片，但也很少，只有他和程柏青在泰国时的一些合照。碍于他的份，他的云盘可能也被警察翻了个底朝天，那些照片是否还能找回来都两说。

“我知了。”钟英以这句话作为结尾，闭上了睛。

他不止一次地想，金沙的后续力量有这么大吗，让他一复一日地生活在幻觉中，在现实和幻想的夹中苟延残。

来接人的是许同傲，上面的意思是，把人带回首都，养好伤后恢复他的警察份，安排到基层先着，长期观察。

钟英心痛如刀绞，抿着嘴控制情绪，因为太过用力，全有些发抖。

因为钟英上伤和审问的缘故，他一直没有被转运离开，老老实实在病房里养伤，娱乐内容只有每天电视里播放的那些法制节目。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甚至期待。

领尸时警方通知了他父母和当地警局，首都那边查了他的行踪。”

钟英总是在半梦半醒间看到程柏青，仍是之前的模样，呆呆地守在他边，有时疑惑，有时悲伤，有时带着他最熟悉的专注，静静地看着他。

钟英是被关在医院的，边总有警察值班看守，他知那也许是幻觉，却还是要竭尽全力忍住才不能和他说话。

甚至他自己。

钟英带着手铐脚铐，跟着众人上车，他在路上才知许同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