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弗尔的表情逐渐冷下来，“你不用把34的话放在心上，他对伊德有扭曲的责任，你没必要卷来。”

见到的时候都能控制住情绪。”

“你去过天堂塔？！”他难以置信地问。

他对这个回答并不到意外，毕竟对方看他时的反应不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不，只是34……”他像错事一样压低。

“可是……”他言又止，这和34所说的不一样。

这些话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尽他对天堂塔的了解本就少得可怜。

“那家伙都跟你胡扯些什么。”弗尔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虽然综合实验室确实很少公开招人，但里面还是有许多普通人员工。像收尸人那样的修复者只能安排在一些特定岗位上，不是所有工作都能胜任。”

哪怕是面对杰，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睛都无法直视。

“称不上好或者不好，我和他见面的机会不多，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可说。而且他比我小，顽固不化又任，在我里就是个臭小鬼。”弗尔苦笑，“他对我的评价也没好到哪去，老气横秋又啰嗦，比老妈还烦。”

“或许你没有自觉也不想承认，但在我看来你的心智和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还是个幼儿。比较直接的例就是你对他人给予的信息基本照单全收，没有筛选分辨的能力，单纯凭觉去选择相信或是不相信。”

弗尔叹气：“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可是综合实验室的员工。”

他不希望自己的选择被人轻易否定：“我想陪在伊德边是我自己的决定，跟34没关系！”

“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不怎样我也在天堂塔待了二十多年。”

“不，这跟智力关系不大，单纯就是涉世未。人与人的关系很复杂，想要建立联系的人越多，所要分析理的信息就越多。一般人都会在成长过程中慢慢形成一理这些信息的认知系，但你是通过实验培育的孩，缺少这个过程。”弗尔轻拍他的肩膀安，“这是实验室培养个的通病，需要专门时间培养，你不需要因此到沮丧。”

修听得哑无言，弗尔的分析与自己的行为不谋而合。

“你不用着急，我这么说不是想否认你，而是去你自现状的考虑。虽然你看起来是个成年人，但真正接外面世界的时间可能并不长，再加上大脑存在药损伤，认知系统大概率不完整。”　为了避免他的情绪更加激动发应激反应，弗尔往旁边挪开一段距离，“这个阶段你很容易受他人言行的影响，就像一个还在成长阶段的孩，很多事无法独立判断，需要通过观察别人的反馈来明确自己的位置。”

“哦？”弗尔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你确定是于自己的意志决定，而不是34旁敲侧击地诱导你这个决定？”

“像我一样在实验室诞生的人很多吗？”

修无助地蜷，把脸埋手

“活人也能天堂塔吗？”

对方的视线令他避之不及，无可躲只能尽量别开，但并未因此而退缩：“我知34很重视伊德，但在他现之前，伊德对我来说就是特别的存在！”

“看来这张脸曾给你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你们的关系不好？”

“停尸间的负责人，你应该见过吧？”

他赶辩解：“没有，他只告诉系统是天堂塔的理者，掌控着那些死而复生者的大脑。”

“很遗憾你见到的不是我。”弗尔掉手上的糖霜，“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至少我最后见到他的的时候，我们还很像。”

“让我猜猜……”弗尔思索片刻，“34是不是还围绕系统说了些危言耸听的话，比如冷血无情之类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提起伊德，修不知所措地。

“这话到是没说错。”弗尔认同地，“不过我大概知他和你说这些的目的，和伊德有关，对吧？”

缺陷被一一说中，他不禁陷自我怀疑：“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吗？”

他，心里多少松了气：“原来你和他认识。”

“我们到底在哪见过？”

“可是什么？”

“十八年前。”提到时间，弗尔有些惆怅，“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脾气改了没有，是不是依然保持那副顽固不化的死样。”

“哈？”这次换弗尔震惊，“你听谁说活人不能？”

弗尔：“或许你觉得自己很孤独，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关联，但和你有相同心情的人绝不在少数。”

修不确定对方中的老妈指的是谁：“老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