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族第一次也是在十五六岁，路德可是明显不止十五六了，面对超龄血族，怀亚也不知他的量和他背过的标准量比起来有多大差别。

好吧，这下不用猜了。

上。

路德住了他的肩膀，随后是发丝垂到他颈侧的，怀亚拧起眉，犹豫了一下，仍然没有动。

但怀亚思索了一下，仍然摇了摇：“恐怕不行。”

嗯，看样清醒了。

血族第一次的确会比平时所需的血更多，过去他接手的血族案件里，犯人十有八九都是那些初次开始狩猎人类的未成年血鬼。

路德似乎被醒来的怀亚吓了一，他向后错了一下，之后有些不安地偏过，怀亚这才发现他连手指几乎都被自己咬得血模糊。

怀亚拧起眉，他趁着这段时间靠近路德了一些，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之后猛的发力，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下，又极为迅速地将路德腰间的剑甩到一边。

“没有。”

一般来说血族的唾能够麻醉猎，也能让伤自愈得更慢，但路德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一会儿过去，伤就只是还有些渗血。

路德本能地抓住怀亚的手腕，起嘴边的血，他用尖将豁两侧的剥离开，扫过伤的内侧，一次次吞咽起来。他的瞳孔发亮，舐的动作也越加急躁，像是病态地渴求着血。

“呃…你可以先松开我吗？”路德担忧地拧起眉，试探地询问，“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伤吧。”

“路德？”

“路德？”

这个姿势无疑是现在他能选择的最好的方案，他能够保证路德手里没有武，也能最大限度地限制路德的行动，至少这样他随时都有能力阻止路德。

路德以一个几乎暴了全缺的姿势跪在他的面前，虽说怀亚现在素质大不如前，不能一剑劈开恶龙的，也不能一剑劈开半座城堡，但他还是有十方法把这么门大开的路德踹下去。

“冷静，路德，我在这。”

路德的抵在他的颈侧，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么破绽百，但怀亚却迟迟没能等到路德之后的动作，只能听到一阵阵痛苦压抑的低声，透过低垂的发丝，能够看到路德咬破下滴下来的血。

不过大概是由于汲取到了需要的血，路德明显比之前清醒多了，他几乎立刻就想挣开，但怀亚看着他仍然泛红的瞳孔，毫不犹豫地将膝盖抵在他的压了下去。

“我并不想这么的，”路德忍不住制止，但他随后又沉默下来，叹了气，“抱歉，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怀亚抿了抿：“我是你取的第一个人？”

怀亚没有等他说完，他用手迅速蹭了下腰间的金属扣环的棱角，之后将渗着血的手腕递到了路德嘴边。

怀亚抿了抿，脸不太好看。

怀亚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匕首，他住路德的肩膀，尽力让自己的语气轻缓一些。

路德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努力地摇了摇：“你快离开…”

“不要害怕，你不需要完全掌握它，只需要保持一分理智就好，可以吗？”

“清醒了？”

路德似乎对怀亚的举动有些难以置信，他愣了一下，随即咬牙挣扎起来，但随着怀亚压制他的时间越来越久，路德终于将贴上了他的手腕。

怀亚思索了一下，抓了匕首，还是打算先阻止路德为妙，虽然他也想再观察一会状况，但现在他也总不能放任路德这么下去。

被问住的路德几乎气急地哽住，“你不应该这么鲁莽，如果我——”

“这情况你之前遇到过吗？”

路德仍然没能什么有效的回应，他伸手捂住嘴，呼可见地沉重起来，他仍然在压抑自己的冲动，甚至连上的青都清晰可见。

路德被怀亚的样整得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地了：“我的祖父是血族的旁系。”

直到路德将贴他的颈侧时，怀亚下意识地眉一，几乎忍不住想睁开给他一拳。

“路德，”怀亚手臂，一反平素温和的样，脸十分严肃，“如果你清醒一些了就来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至亲里有血族吗？”

“呼，路德，我会帮你想办法，你也不会伤到我，好吗？”

他叹了气，将领向下压了压，了一截颈项。

“你——”

尖过伤的觉几乎让怀亚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轻嘶了一声，微微拳。

但怀亚刚打算动手，就觉到了颈侧一阵，觉像是一些滴在上面，怀亚愣了一下，诧异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