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微微抬，便见楼烨角微微向上勾起，似乎是在笑，还没来得及诧异，楼烨便睁开了睛。

俺们楼哥骗起人来，也是面不改的。

卫绾将盛着药的碗朝前推了推，拒绝：“我好了，不想再喝了。”

＊＊＊

“那……这病能治好吗？”被楼烨这么一说，卫绾有些张。

再抬时，便撞了楼烨的一双笑里。

而后，楼烨听到那小家伙朝他甜甜：“父亲。”

饭后，楼烨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到卫绾面前。

视线相碰，楼烨率先：“醒了？饿了吗，想吃些什么？”

而后，中便被了一颗饯，卫绾正发着苦，那颗饯正好让他舒服了不少。

楼烨见卫绾神有变化，便猜到他想些什么，楼烨了眉心，无奈：“别想，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只是……有些麻烦，你好生吃药，过阵便好了。”

“晚膳备好了，起来吃吧。”楼烨。

“这是什么？”卫绾。

这两周每日都有郎中来给他把脉，却是避着他同楼烨汇报的，楼烨也不肯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这段时间耐心非常，让着他。

——

卫绾中仍是带着些疑狐，却还是了。

卫绾。

卫绾诧异地看着楼烨，这人昨夜还很凶，面不善，这会儿却很温和，语气还放轻了不少，像是……被鬼附了一样。

卫绾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被楼烨揽在怀里。

“药。”楼烨面如常，一本正经，“你昨日在雪地里待了那么久，生病了，郎中给你开的药。”

两人的脑袋挨得极近，楼烨的近乎贴着卫绾的额。

“不行，郎中说了，你这药得喝两个月。”楼烨一回绝，卫绾不是个气的人，但唯独在喝药这一事上气了些——怕苦得不行。

卫绾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我得的是什么病，怎么要喝这么久的药？”

“说了你也不清楚，好生听郎中的话就是了。”楼烨面不改，“你昨日不是还觉得不舒服，又吐了一次吗？不吃药，怎么能好？”

卫绾不疑有他，那黑乎乎的药飘着一苦味，卫绾皱了皱鼻，却还是憋了一气，将那药一饮尽了。

团，那小家伙中咿咿呀呀地叫唤着，朝他招手。楼烨走过去，话都说不清的小家伙便咧着嘴笑开了，眉弯弯的，像极了卫绾。

菜碟一一被端了上来，都是些清淡的菜，卫绾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他对吃一向不是很在意，便也没有多问。

卫绾心中有些失落，有些庆幸。

卫绾不由得想偏了，莫不是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命不久矣？

楼烨淡定地任由卫绾打量，末了才挑了挑眉，“看够了？”

原来没有被鬼附。

此后每一日的晚膳后，楼烨都端来一碗这样的药，看着他喝净。

这样连续了两周，卫绾实在是不愿意再喝了，虽然每一次楼烨都及时给了他一颗饯，但喝的时候那苦味却躲不掉。

他这两周总觉得心闷烦躁，嗜睡得厉害，也时常吐，特别是闻到一些有腥味的东西。

楼烨接着：“你若是还觉得苦，那喝药的时候先在中上一颗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