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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更激起哀家的好奇了,钰儿你只管说,哀家不骂你便是了。”太后笑道。
“这可是娘娘说的,娘娘金口玉言,可不得反悔啊!”
得了太后的点头,祁钰这才慢吞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近来遇到了个可心的小美人罢了。”
“你啊……”太后叹气,似是恨铁不成钢,“都已是行过冠礼的人了,还是整天这么不着调,不是跟着邓家孙家那几个公子哥儿喝花酒,就是逗美人,也不见你为你皇叔分担一点!”
祁钰勾了勾唇。
太后姓钱,并非当今皇帝的生母,甚至比今上还小了那么五六岁。
当年钱太后入宫没多久,先帝便驾崩了。今上原本在皇子中排行老四,本是与皇位无缘的,但靠着钱太后与钱家的扶持,硬是登上了帝位,而后钱皇后便就此抬为了钱太后。
说起钱太后与今上,当年宫中还曾有过一段流言,道在钱太后入宫前,便与还是四皇子的今上相识了,甚至先帝蹊跷驾崩一事,也与钱太后有关。
自今上登基之后,这种流言便绝于宫中了。
其中究竟是真是假无从辩知,只是这么多年来,钱太后与皇上从来没听说过闹过什么矛盾,两人的劲也从来都是往一处使的。
祁钰告饶道:“娘娘可饶了孙儿吧,孙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娘娘还不知道吗?再说了,皇叔朝堂人才济济,多养我一个闲人怎么就不可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太后佯怒道。
祁钰道:“不敢不敢,娘娘您方才还保证了不骂孙儿的。”
“哀家这怎的是骂你了?”太后又叹了一口气,转而道,“罢了,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你都这么大了,府中还没个女人打理后院,这怎么行?再拖下去,芸婉都要怪哀家了……钰儿,你说说,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哀家给你做主,牵这红线。”
芸婉,镇北侯夫人、祁钰他娘的闺名。
“可别了,”祁钰懒散道,“孙儿这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请个夫人在家管着,可不得要孙儿的命?孙儿看几位堂兄弟也到了年龄,也还未成家的,娘娘您就别单抓着孙儿一人折磨了。”
“你这孩子……”
祁钰又陪着太后闲聊了些别的,等太后一一试探完了,才起身告辞。
出了皇宫,祁钰想到今早卫绾的事,顺便踱步到了礼部。
祁钰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番,礼部侍郎听罢面露疑惑,追问道:“世子殿下,容下官多问一句,所要重新办理牌子的人是京中哪家的郎儿?”
“怎的?”祁钰挑了挑眉,“这今年京中赶考的举子中还有重名的?”
“重名的倒是没有……只是方才左相家的三公子也让下官为这人补办一张牌子……下官才问问是否有误。”礼部侍郎解释道。
“左相家?楼烨?”祁钰来了兴趣。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