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烨知卫绾最近在躲他，但也没在意，毕竟他要是想，卫绾哪能躲得掉，只是他不急于这一时罢了。

“不必这样客气。”卫绾犹豫了一会，还是，“若是有什么地方我帮得上的，不妨直说，我虽然也没什么大的能力，但两个人想办法总比自己一个人憋着要好。”

＊＊＊

见着卫绾神情不悦，两人互看了一，最后夫还是拉了缰绳，掉往回走。

那小厮哭得可怜，卫绾没办法，只得同意，跟就跟吧，反正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外面等我一会。”

卫绾应下。

“好多了，只是还有而已，”宋之远接过注解，“麻烦你了。”

加之宋之远平日里也节俭，又是个一心只装着学问的人，对自己不太留心，正巧这会儿又见到了药铺，卫绾便向大夫要了几副去风寒的药包。

之后一连几天，宋之远都是一副神不济的模样，有一日甚至下带着伤。

卫绾半信半疑，之前宋之远也生病过，却不曾缺席任何一堂课，更别说是像这样一连三日不见人影，就在卫绾打算去宋家看看宋之远时，宋之远回了学堂。

“我看你脸不太好，风寒还未好吗？”卫绾将这几日的讲学注解递给宋之远。

“不是我。”卫绾跨上车，见夫和赵西都不动，不由得皱了眉，“三少爷也没规定我一下学堂就必须回楼府吧？”

那日楼烨罚了他院中的小厮后，又将人给放了来，只是警告若是再玩忽职守，便将他发卖了。

那夜天暗沉，陈家又喝得半醉，哪里还记得是哪个小厮拿了钥匙走，只得吃下这个闷亏，掏了银摆平这事。萧夫见好就收，毕竟那养是个白狼，走了就走了，而陈事还是楼家的大事，不能得罪了，于是这事便就这么平了。

卫绾有心提醒他，宋之远只是自己有分寸，卫绾听他这样说，也没再多嘴。

“少爷，回去什么啊？”小厮赵西中问，见卫绾手中拿着药包，“您生病了？”

“等等，停一下！”车路过一间药铺，卫绾叫停。

离开时，卫绾脑中闪过宋之远苍白的脸，他想了想，又回向大夫要了几副补血的药。

宋之远五官偏致，一双瑞凤微微上挑，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时候显得神情倨傲，如今清清冷冷、宛若冰雪的人骤然展颜，如同芙蓉开，倒是得卫绾脸有些红。

下，便没再理了。

卫绾起初有些不习惯后突然跟了一个人，让那小厮待在院里就好，小厮却是哭着求他允许。卫绾便知，这后面定是有楼烨的意思了，这人除了来帮自己提箧笥外，还附带有监视自己的任务。

宋之远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一笑，“好，我会的。”

“回书院。”卫绾向夫。

卫绾知宋之远学习刻苦，想抓住三年一次的机会，金榜题名，但卫绾担心像他这样的学法，还没到闱，便把自己的累垮了。

这地方离国监没多远，卫绾便打算先回去，将药包给宋之远，也省得拖到第二日。

卫绾想起宋之远未好的风寒，了药铺。

那小厮自是不敢了，自那日后便收起了其他心思，老老实实地给卫绾小厮，如今连卫绾上下学堂都跟着。

然而后面一连三日，宋之远的位置都是空着的，卫绾有些担心，去问夫，夫说是生病了，家里人接回去家中养病。

倒是萧夫不依不饶地找了陈家几次，毕竟钥匙是陈家那里丢的，他有责任。

卫绾下车，吩咐了一声便抬脚走了。

宋之远是宋家的旁系所，寄人篱下的，卫绾想宋家不会如何对他上心，若不然一个风寒而已，怎么养了三日还未养好。

宋之远乡试得了第四，卫绾原本打算约宋之远来庆祝一番，但他自己那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多且杂，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如今回到书院，再去找宋之远时，却发现他面不太好。

会试结束后，楼烨便没再跟卫绾一起回府，只是将楼家的车留给他，让他一个人先回去。

“无事，昨夜看书看太晚了。”宋之远神淡淡，“待会帮我向夫请个假吧，我不太舒服，回寝房休息一会。”

半个月的假期结束，国监又重新开学了。

“什么事了吗？”卫绾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