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冒来时，他滋生了一难以言喻的恶趣味。

算算时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已经和治熟悉起来了。

寡人侑这时候又走神了。

就是不知有没有这样对过治。

“我又没有拿尾去换双，也没有换掉自己的声音，不用那么决绝，大家都有退路。不过——”侑这么说时，双手从她的脚踝慢慢攀爬至小，目光也顺着她微微弯曲的双一落到她腰间。寺岛明里的肤在底时看着白得近乎透明，面光影粼粼，如同附着在她双上的鱼鳞，“与其说我，不如说你更像是人鱼公主。”他了一下嘴，探过去靠近她亲了她一，在她愉悦的笑声中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上。她的鱼尾如同施加了法，变成了人类的双，走到岸上，与为人类的他缠在一起。

侑突然很好奇，她拉着自己走在路上的那会儿，心里想的到底是他，还是她未来的男朋友治。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开始比较。他和治作为双胞胎兄弟，这

“为什么要怕？”她偏着，的表情和她后来靠在治手臂上时的神一模一样，“被看见是什么坏事吗，还是说你害怕？”

就像现在，治瞪了他一后没再继续搭理他，而是跟着寺岛明里离开。

然而那天之后没多久，他们的行为开始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甚至在更衣室里胡来，仿佛有什么在迫着他们一疯狂的行动，来确定彼此之间毫无改变。

他拂开她脸上的发，掉她脸颊上的珠，目光复杂地亲吻她，然后说：“如果你要我跟你走，我会去找巫女，拿双换尾，跟你钻海里。”

侑看着街两侧稀稀拉拉的人影，找不一个穿着他们校服的学生，他这时候无比希望有人将视线落在自己上，落在他们上，认他们。

他开始比较，比较方方面面，企图拿现在和过往比较一个结论来证实那些毫无据的离奇的猜想。

治发现他的打探后总是会拦在他跟寺岛明里之间，从侑开始找茬，治一直这样隔开他们，保护和嫌弃的态度分得很清楚。

“偷看也太没品了吧。”再一次发现侑故意偷看他们之后，治忍无可忍地说。

挖我的心，”寺岛明里拿她那似笑非笑的神看着他，看不她到底在意还是不在意。不过她脚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半停顿，顺着踩中了他半的地方。听着他里愈发沉重的呼声，她笑着问，“你舍得吗？”

侑未尝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在他们调情之外的时间吻过她，一次也没有，他们的一切只停留在无人知晓的孤岛，而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游回只有她一个人的大陆。

可越是反复确定，他们越是意识到，确实有什么在改变，他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

“我没有这需求，”她摸着他的脸回吻，他们的嘴如同被朝沾的，一片粘着一片，怎么都分不开。温泉将他们两个的脸都泡得发红，让他们这时的动情显得很不起，都以为这只是寻常的调情，“留在岸上的就应该继续在岸上，生在海里的就应该回到海里，我比较喜在海里看着在岸上尽情奔跑的你。”她总这样，兴时能把话说得无比动人，拒绝听着都像是在说。

越发衬得侑像个孤家寡人。

他牵着她离开学校——这是一次，天并没有彻底黑下去，余晖橙黄相接，就等在他们离开的方向。路两旁的房屋已经先一步变成了暗灰，但路两侧的路灯还没开，他们漫步在不够清晰的路上，影模糊得几乎要和铅灰街面化作一。

侑朝他鬼脸，果断否认，“谁在偷看你啊，”明明偷看的是你女朋友，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那么行不行，万人迷先生。”这嘲讽发言在以前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激怒治，只是现在有了寺岛明里。她的手只要在治停个几秒，治的魂上就能跟她跑掉，然后忘记一切发生过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动机太显，他那些目的不纯的注视总是会被治发现。但也不太意外，毕竟是双胞胎，有时就是会产生一类似于“被对方看着的时候好恶心”这奇奇怪怪的心灵应。

他在想寺岛明里的那只手，贴在治黑的外上，白得有些病态，像是从来没见过太。他知她的手心肤摸起来像是一块绵绵的油，因为这只手也试过停在自己的外上，噢，不止是外，脸上，肩上，上，他能想象到的一切地方。

一边期待着，一边问她，“如果被人看见了，会不会觉得害怕？”

他猜是有的，寺岛明里不是素主义者，在不偷腥的前提下，她没理看着嘴边的不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