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你科里忙，小秋又还小，还是我来更放心。”汤一鸣看晏国栋要婉拒的意思，又劝说，“卓群的情况至少得二级护理，与其请护工再找人陪着，不如就我来。再说，我今年积休和年休假都还充裕。”

“我跟你妈妈的情很好。”他想了想，不禁失笑，“只是我们在医院的时间更多，你看不到而已。”

这些话，或许小时候还能让晏秋秋得到安，但早已长大成人的她并不想要去谈这没有意义的亏欠与谅解：“爸爸，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要是你们像别人家的父母一样每天着，我反而受不了。”

这些话对晏秋秋是一大的冲击。她以为爸爸会同仇敌忾，结果这么多年的愤怒竟然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爸爸，那你也有……”

“我们有一样的抱负，相似的三观，不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相当合拍。”

“小秋，你可能未必上就理解，但是，先试着接受它好吗？”

“汤一鸣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他也很你妈妈，所以他留了下来。”

“有一天，你妈妈跟我说，她喜上一个男人，无论怎么心理建设，她都无法克制地喜。”

汤一鸣看父女俩还有话要说，悄悄走了负压病房。他默默算了算年休假和积休，打算跟护士长商量商量，休个长假。

“结婚之前，我们约定过，彼此要坦诚。”

“她很痛苦。她无法放下对我的，也无法抑制对他的喜。有半年时间，她持续地失眠。”

“小秋！”晏国栋歉意地看了看汤一鸣，他知有些情况很难解释，但长久以来在婚姻亲情上的沉默，让亲间的隔阂愈发地。

晏国栋笑了笑，这一刻，他觉得女儿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我只是还没有遇到另外一个那么喜的人。”

晏秋秋尖晏国栋没有反对，有些不可思议，心里的火气并未因刚才的情绪崩溃而消散：“爸爸，我妈有老公孩吧？”

“我们决定换一婚姻的方式。”

“是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我跟你妈妈，一直在考虑有个什么时机跟你好好谈谈。刚开始被你发现的时候，觉得你还太小，后来……唉，怎么好像就一眨，你长大了、去国外了，跟我们也不亲了。”说起女儿，这个在人前永远权威儒雅、力充沛的男人突然变得犹豫、疲惫，“小秋，我跟你妈妈工作都忙，从小没有太多的力照顾你。我们对你亏欠得太多了……”

“那你……不生气或者失落吗？”

“我们的婚姻允许多一些常驻者和过客。”

“我跟你妈妈大学时候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