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骂。

方书诺不知她害得雾生叔叔自我觉非常不好，坐到床沿开始拭起发来。

那动作笨拙得让方雾生捂同情。

男人又一次无法不她，走过去接手。

「妳为什么不会整理发？」大手隔着巾搓小小颅，男人的手指不止修长漂亮，还很灵巧。他力适中的帮她，小女孩发了舒服的哼唧声，教男人心被挠了一下似的，有麻麻的滋味悄然渗其中。

「通常都是桐帮我。」住方宅的两晚是叶太太，再之前方桐重病时，则是他特别请来帮忙的女朋友……今天她第一回自己亲手理这么长的发。

「……」果然是浑方桐害的，他想把她养成一尊丽但什么都不会的娃娃吗？ 「我帮妳这次，之后妳得学习照顾自己。」

「好。」书诺乖乖答应。雾生叔叔人真的超好，一边板着脸教训，一边细心的为她搓发，觉得到他非常关心她。

男人将小女孩发到半，认命拿了风机跟发梳，继续当老妈。

那黑发质非常好，很明显经过心保养，没有一分叉，燥之后辉光四溢，相当华丽。他试着改以指为梳，发丝宛如上好绸缎过手指之间，摸着摸着有会上瘾的错觉。

他关掉风机，反覆撩拨那片黑光，沉迷其中，忘了要放人走。

「叔叔？」

「妳发留了多久？」

「嗯……好像是遇见桐开始留的吧……七年的样？」书诺努力回忆，当年方桐接走她的午后。

「原来七年可以留这么长。」小女孩个迷你，坐着的时候长发堆在边，铺垫了一小圈，形成黑的蜿蜒线，像长开的藤蔓。

方雾生必须老实承认，他是长发控。尤其天然黑发，彻底他的罩门，没有亲手摸到还好，一旦了解那丝，短时间他很难放手。

男人一下又一下，以手指梳过女孩的发，陷奇妙的陶醉中。

当书诺在画图也会这样，专注到有些恍惚，于是她理解地放任男人把玩自己发。

就像桐说的，要尊重每个人不同的嗜好。

方桐如果地下有灵，不知是否会后悔，他将宝贝小女孩教得对人毫无危机意识。

尤其对男人。

方雾生于不太妙的情况。

某情状态开启了。

发他的关键，其实是发。

他偶然发现这个癖，不曾留意过对他有什么特别影响，纯粹当作自己喜长发而已，没想到，只是尚未遇见能引燃他的罢了。

他抚摸了一阵发，着地把书诺放倒，让黑羽扇在粉红床单上展开，填满男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