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见了。

木杉在洗漱台前发呆了很久，今天的羽有让她意外。之前，她一直把他当成学长，觉得他成熟贴，对很多事情都了解得很通透。可是今天，她想要跟他敞开谈论一些问题的时候，他的态度很模糊。他是在给她留脸面打圆场，还是真的不愿意面对真实的残缺呢？

没过一会儿，李泓玫突然开：“哎呀，果果，我刚刚又仔细算了一遍，是我之前算错了。”

问题究竟在哪儿？他这个实验数据狂真是一都分析不来。

她看见了。

“没事没事，你现在算清楚了就行。”安果果气一下就消了。

“那我支付宝转你啊。”李泓玫立刻打开手机给转过去了。

“没……本来想自习的，突然觉得无聊，就跑去W大找同学了。”木杉说完在心里夸自己越来越会编借了。

“你今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跟谁玩去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数学不好。”

羽看见这两条消息一阵苦笑。

木杉立刻把对话框里输的“对不起”删除。

“没事。早睡吧。”

两块五，也没有很多，但是却算了一整晚。

木杉好奇，“你们俩计算得差很多吗？”

”

刚回到宿舍里，木杉的微信就来了。

“到宿舍了吗？”

“哦哦。”

李泓玫一边转一边回：“也没有很多，两块五而已。我俩计算方式不一样，我的误差大一些。”

“啊？你在W大有同学啊？我这一学期都没听你说过。我以为只有我有同学在W大呢。”李泓玫诧异的表情让木杉觉得睛。

她对他客气得就像是顺帮忙的学长。

洗漱完宿舍里安静得诡异，木杉知两人现在有尴尬，也不想参与。

“到了就早洗漱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从木杉回来就没怎么说话的安果果一下开心起来，大一拍：“是吧是吧，我没骗你吧，我那样算才是对的。”

有时他觉他们很亲密，有时又觉很疏离。

木杉本就不是一个好的人，连思考都不会往好的方向走。

羽送完木杉回宿舍的一路也低落了一阵。木杉，好像比他认识的所有女生都复杂。今天他能觉得来，木杉对他有些许的不满。即使刚刚分开的时候她一脸歉疚，也很有可能是她于礼貌的表现。

木杉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她，“有啊，最近才联系上。我去洗漱了。”

羽生气了，当作没看见，把手机扔到一边。直到躺在床上时才打开微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