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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话,不想听她口中条理清晰地安排往后如何,蹭蹭她头顶:你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阿演,叶长青有些好笑你已经长大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
薛演:可我怎么觉得,你去风华城,会被江泽夏抢走呢?
你在说些什么,不会的。她只当他是撒娇,便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薛演抱紧她:你离开,我不能活。
叶长青顿住,她推开他,继而从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这情意细细密密如丝如缕般倾泻,她再迟钝,此刻都该觉察到了,她试探地开口:阿演,你是不是
是。
薛演看向她眼睛,又仿似被迷住了,朝她粉色的唇靠近,靠近
叶长青想:他吃了苦,方有这不同的路,他该有更广阔的天地,遇见更有趣的人,人生于他,该有千万种可能,他不该止步于眼前恐怕仅是过度依赖的感情。
她就该及早抽身,对他,对自己都好。
于是她抬手,又一次推开他。
屋里静的出奇,烛火在夜风里摇摆不定,不知什么时候,灯油哔啵一声轻响,破开这一室沉默。
叶长青叫他:阿演。
薛演望进她眼里:嗯?
我与你无血缘之亲,只因不忍见你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将你从十二岁带大,如今你二十五了,这十三年,我敢说,便是别人家亲姐,都不会有我这样对弟弟尽心尽力了,对不对?
薛演: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叶长青:那么,如今你对我生出了旁的心思,便也要求我对你一般,有男女之情吗?
薛演:我
叶长青打断他:阿演,你不能这么对我。话说到这里,实在是重了,然而少年心性,非极端不能终止。
薛演: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叶长青叹气:可我并不能给你同样的回应,我不能接受你,我只把你当弟弟,知道吗?
薛演捏紧了拳头,喉头发紧,声音有些颤抖:不青青
薛演,如果你不想只做我的弟弟,那么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
薛演猛地松开手,颤抖着抓住叶长青的袖子,脸色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他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期期艾艾地开口:好好,我再也不,不想旁的了,不再想要你同我在一起,只求你不要不见我,可不可以?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地上一时暗淡。
叶长青扯了个漂亮的、轻松的笑意,用平常的口气道:阿演,我知道你或许一时接受不了,待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薛演背后一身冷汗,方才一番对话用尽了全身力气,怕是站都快站不稳了,他低垂着眼,竟像是要哭出来一般:青青。他轻声细语地唤她的名字:青青你早些睡。
叶长青道:你也是,别明日起来头疼。
薛演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叶长青看着他,只觉得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从她将他带在身边起,便从没见过他这样沮丧的样子,叶长青莫名有些心惊,却安慰自己那是他还没想开。
想开了,就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头发还没全干就囫囵睡了,今早晨起,叶长青的头有些痛,捂着后脑勺总觉得有锥子在敲打着头。
薛演却鲜见地还闷在屋里睡觉,她也不去叫他,他现在怎么都算是失恋期,一个人总比她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来的好。
叶长青睁开眼睛,阳光刺得她极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