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睛，在月光的反下，在血的渲染下，泛着诡异的红。

但此时此景，我真的无法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自己当一个外人，去看待这件事。

“你真的要我杀了你？”

可烛照却对我不依不挠，“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杀了你，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即便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因为她必须得死！”

玉冠，黑发飞扬，张扬又霸，即便是在黑暗中个，也是夜间最大的王者。

“夏荧，你不是要为你报仇吗？”他蹲下，将剑柄递到我的面前，略带哄骗吻的说，“那么就杀了我。用这把剑。”

我打断他的话，也不晓得哪里突然来了力量，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长剑，向外拉去的时候，锋利的剑划破了他的衣襟，连带着在里面的肤上，落下了一红的血痕。

“你若不杀我，我会杀了你。”

我宁愿他对我解释，弥补的要我去相信他这么是有原因的，也不要他这样的一副嘴脸。

“夏荧，若我真的杀了你，你当真要杀了我么！”

亲看到他杀了，不顾我的存在，即便我可以认为他有苦衷，或者是不得已。

“就这样，杀了我，很简单的事。”

“我当然知。”

但又同时无法对烛照下手，即便我心里怨他，嘴上质问他，但我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下杀手的。

可是，我这么想，别人不一定也是这样。

“你、你都知？”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长剑，全绷，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来拿剑。

她养育了我十几年，十几年的朝夕相，我无法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死去，而默不作声的。

因为这样，对太不公平了。

自己付去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一张白纸的他。

“因为她不是好人。”

他这话，显然也带上了怒意。

即便现在已经于奔溃边缘。

当带着血的长剑延生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睛刺痛了一下，然后就被剑尖挑起了下，迫使与他四目相对。

“为什么？”我这次没有吵，没有吼，而是异常安静的问，安静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为什么非要杀了？”

“因为这是一场策划了十九年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我又怎么去相信他？

双拳，没有说话。

“难你是？别忘了，你本不是人！”

伴夜而生，黑夜永生。

我不到，真的不到。

这样的结果，我会承受不住，我会奔溃。

我看着他底的讽刺，心一阵阵的被离，整个人快要持不住。

我的心猛地被收，然后咚咚咚的加速动起来，下意识的问，“什么？”

因为这样的烛照，让我觉得很陌生，仿佛生活在一起六年多的人，到来，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烛照从地上站起来，起的那一刻，他上普通的衣服，就变成了最初见到他是穿的那黑长袍。

“难你不想？”烛照笑着说，“今天你已经得到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了吧？还有你上的那兰簪，也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名唤幽月，它已经可以实化，对吗？”

烛照低看着脖上的伤，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