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你们的素质不错。”费尔南德斯停下来，一气喝，“仰卧起坐！三百下。别拖拉。”

费尔南德斯的脸看上去像是一座石雕像，他放下敬礼的手，说：“全组解散之后，c队留下。”

“牺牲的军人一共十二名！”费尔南德斯沉声，“在惊雷行动之中，他们勇敢作战，以殉职。他们不是死在为国而战的战场上，他们的上也不能盖上属于自己国家的旗帜。但这一切却无碍于他们成为伟大的战士。勇敢和顽，自我牺牲的神。时刻谨记，即使死亡也无法从战士上剥夺这些品质。”

秦奋苦着脸低声对林锐，“这货到底是什么来路？觉跟使命召唤里的纳粹僵尸差不多。”

秦奋没有立即服从命令，只慢了一眨工夫。那个费尔南德斯上跑到他面前，手中的短猛然一戳他的腹。秦奋猛地折下腰去，蜷起。“跟上训练，菜鸟！”教官怒吼。秦奋连忙站起来，开始跟着队伍跃。

这些c队成员都赶忙躺倒在地。

“小心说话，猪！”赵建飞冷冷地，“看到他手里那橡胶了没有，不想被那玩意儿揍的话，就照着他说的。”赵建飞现在虽然已经不是他们的教官了，但是积威犹在。秦奋立刻地下了，连都不敢放一个了。

“第一个跟不上的，”费尔南德斯说，“绕场跑两圈，然后回来五百次仰卧起坐。预备……开始！一……二……三……”接下来是卧推训练，然后负重越野。

林锐看着这一切，随着每一个洁白光的骨灰罐被埋葬，自己的一分也似乎随之而去，就像抛弃了还活着的伙伴一样。这十二个队员他都认识，虽然不在同一个小队。但是却是一起来到了这个训练营，一起接受的训练。他们很多人的脸依然在记忆之中，鲜活得如同昨天。

训练过后，他们被再次召集到了一起。不但是他们，还有其他人，都被集中到了训练场上。

“知我今天为什么召集你们？”费尔南德斯低声。“因为，今天我们要为牺牲的弟兄举行葬礼。”他面沉，闭上睛，在他的后，是十二个骨灰罐，排列成了整齐的一排。

费尔南德斯所说的“这一到那一”足足有将近一公里。林锐有生以来也没过这么多次的蹲蛙。他的双肌还有胃灼难耐。汗从背脊淌而下。到了最后，大的肌简直就是在搐了。

一连串砰砰声，一排佣兵队员在对天鸣枪，枪声在山谷内回。鸣枪送行，这是战士的传统。

林锐和其他的队员动作整齐地敬礼。

林锐静静地注视着。训练营的这个场地上平常拥挤不堪，到都是东西和训练的人，而现在却寂然无声。这片训练场上，所有军需品和人员都被清空，长长的纯黑旗帜悬挂在场地的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