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说的不错，朕不单单是丈夫、父亲，更是一国之君，是这天下的共主。为了这社稷，为了这大齐的天下。待朕查实，阿九密折上的东西不差之后，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哪怕便是中地下怨朕，朕也顾不得了。”

“朝臣攻击英王不外一，便是英王此次并未经过三司会审这个程序而已。皇上，英王未经三司会审，便大开杀戒此事暂时先姑且不论。这些朝臣如此弹劾英王的心思，得好好的品味一下。这些朝臣弹劾英王的心思，不外有四。”

“如今她尸骨未寒，景、瑞二王便跟随她而去。太让朕伤透了心，如今蜀王也是这个样。朕每每想起皇后遗言，当真是痛彻心扉。”说到这里，想起来如今因为皇陵还未完成修建，灵柩只能暂安放在暂安奉殿内的皇后，皇帝很少见的失态了。

“其一，您任蜀王、英王统军平叛，这在本朝除了太宗皇帝为太时，曾作为监军统军之外，可谓是本朝自开国以来第一次。下诸王对朝臣大肆拉拢，朝中诸臣罕有不站队的。但在您的苦心防范之下，兵权却始终无法染指。”

郭太医却是有些忧心忡忡的：“皇上，您也要小心。臣观英王密折上所言。此**内外心腹广布，消息极为灵通。心思缜密外加上行动诡异，行事可谓是不折手段。边有豢养大批的刺客、杀手，一旦狗急墙了，在对您去不利之事来。您也要多加提防。”

“其二，其中的确有一心为公。担心英王此举破坏不仅朝廷定制，更会为后来人仿效随意杀人，使得朝廷律法成了一个摆设。这分人有，但以臣之见数量绝对不会多。大多数的人，恐怕还是第三心思，那就是结党营私。”

“蜀王已久，在内外都有庞大的势力。又是中的嫡，那些人不敢太过于张扬。可英王不同，不过一年不到，便得您如此重视，其他的人又岂有不嫉妒的心思？下英王在郑州大开杀戒，这个刀把送上门了，他们又岂有不抓住之理？”

。若是朕在？百年之后，那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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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皇帝为大行皇后伤，郭太医也陷了沉默。平民百姓家，尚且为了财产大打手，甚至是相互暗害，更何况天家弟？只不过平民百姓家争的财富，而天家争的是执掌天下的权力罢了。历朝历代诸争位，以天下为赌注，动辄刀兵相见的还少吗？

“老友放心，朕心中有数的。此若是真的罔顾人，连朕也想要下手，那他便真的是在自寻死路。”对于郭太医的担忧，已经恢复神的皇帝倒是不以为意。不过也随即转移话题：“老友，你对阿九在郑州所为有何看法？此事不涉及到天家，朕想听你的实话。”

“若说拉拢一两个节度副使，兵使这有可能。但无论是西京留守司，还是殿前司所属四大营锐，甚至包括太之内都本无法染指。而军权的重要，诸王又比谁都清楚。您这次委蜀王、英王统军战，其他的人又岂有不红的？”

毕竟是为君多年，早就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的皇帝，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重新稳定了下来。良久才叹息一声，即像是与在郭太医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算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此等天理不容，违逆人的事情，是他自己不容于天。”

“英王杀了他们的人，连个救援的机会都不给，这些人又岂会答应？皇上您也清楚，朝中官员历来有以同年、同乡、座师结党的习惯。英王如今杀了他们的门人、学生，也就去了他们的一个臂膀，那些人又岂会甘心？”

说到这里，皇帝突然加了语气：“朕不能将祖宗百战，方才打下的这片江山社稷，到如此贪婪、虎狼之的人手中。哪怕一丝的可能，都绝对不允许现。祖宗留下的这座江山，只能有德者才能居之。”

“朕也知，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可朕实在有些下不去手。中大行之前，曾经与朕提起过，她所生此四皆为虎狼之。如果有朝一日无法挽回之事，请求朕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能够留下此四一条命。”

皇帝的询问，郭太医略微沉一下后笑：“皇上若是问臣的心里话，臣认为英王此举并未错。皇上既然委英王为郑州置使，又授予临机专断之权。只要您没有收回英王的临机专断之权，这件事情本就在英王职权范围之内。”

“哪怕就算扳不倒英王，也要在天下人面前搞臭。此外，还可以给那些文官卖个好，为将来打算。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他们又焉能错过？臣断定，这些人会全力发动自己门下的官员，拼命攻击英王。那些弹劾的官员之中，有这心思的人恐怕未必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