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对他是有些恼的，可现在却开始害怕，不由得放平了心态，好声好气地问他：“沈献仪，你大学今年上半年应该就已经毕业了吧？最近在什么？”

虽然现在与他行基本对话，他的回答看起来都是正常的，可正常人的行动不该是这个样的。

“嗯。”

像是从暮气变成了死气。

久别重逢，两人见面的招呼打得奇奇怪怪的，时黎拉着他又重新坐回了刚才的椅上。

他就坐在旁边，离她有段距离。

她又喃喃自语，继续说：“不对啊，后背没知觉你就该痪了，我刚刚拿包扔你了，你被砸了，你知吗？”

而他被她用手伸衣服里摸了很久，最后也只是看着她，问：“我该有什么反应？”

他低没说话，又开始沉默。

“哦，那还是在清华吗？”

，抬手没忍住用包砸到他上。

两人的耳边只有冬刮过整个世界的冷风，不停地在呼啸而过。

时黎在这段长时间的寂静里，又开始觉得发麻。

“看来你没傻，我刚才都还以为你神问题了，吓我一。”

她的包不是那小手提包，大小能够装下一本书，这样的东西砸上去人不可能没任何反应。

她实在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是以当初对他留下来的最后印象来作为判断依据，觉差太远了。

时黎松了气，得知他的社会关系似乎还不错后，那来自第六的无形不安总算散去大半。

“我在读博。”

往不好的方面想多了，她的态度不自觉也就化了下来，开对他解释：“刚才说你烦，是因为你来了也一直不跟我打招呼，我有生气了，下次你想见我可以直接约我。”

时黎愣住，困惑：“不应该先考研吗？”

一开始时黎甚至都以为沈献仪是在质问她，但很快她就确认了，他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他就只是在问她，他该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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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献仪转看她，表情看着还是正常的：“怎么了？”

沈献仪不再看她，脊椎还在一节节地被她摸着，他暴在空气中的手臂肤上，起了一层浅浅的疙瘩。

他没停，只是踉跄了一下，还在继续往前走。

时黎这才觉到了一不对，连忙跑了过去，连包都没顾得上捡，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有担心还有害怕。

以前她至少还能看沈献仪是个功能正常的大活人，可现在，时黎什么都觉不到，只有行尸走或者木偶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你没反应？”她继续问。

她想了下，又补充：“我现在闲的，都是别人在给我打工，时间安排很自由，随时都有空，但是最好还是提前说一声，我怕万一有什么事要理。”

四年前离别时，她隐约从他上觉到一不像活人的冰冷，就好像没有任何情绪一样，而现在，他上的那觉加重了。

他还是没说话，时黎甚至以为沈献仪在发呆走神，可当她低开始去寻找他的视线时，却发现他的目光还是聚着焦的，他只是太沉默了。

时黎都快要怀疑人生了，她看了包，又摸了摸他刚才被她给砸过的后背，问：“你没知觉了吗？”

“我知。”

他摇摇：“直博，相当于本科结束直接开始读博，以后毕业也是行博士论文答辩。”